第 42 章 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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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檀睫毛贴紧陆尽燃的手指,难以眨动,里面涌出的不知名水雾也就掩饰不了,她僵着,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直到水痕越流越多,她干脆放弃抵抗,向后靠着他。

    年轻男生什么誓都敢发,才两个月的恋爱,就算再上头时间久了也会变的,爱她时出生入死,等他恨上她,无论多伤筋动骨的感情,应该慢慢都会忘了。

    盛檀深吸口气,平静说:“我喊这些,只是快杀青了,要在这片海跟苏白告个别,不需要回答,至于咖啡,我是真的想喝。”

    你,我也是真的会赶走。

    盛檀在陆尽燃怀中转过身,若无其事地抬头,笑着吻他一下:“走吧,陪我一起去买。”

    现在时间还不到,盛君和再婚之前的那场宴席才是重头戏,她撩了他这么久,该拿成果了,等目的达到,一刀两断,再难分也得分干净。

    至于她。

    不过是要戒断一场最大的瘾。

    过年期间,观光公交车班次很少,走了一辆,下一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陆尽燃不再说话,把盛檀重新背起来,沿着海边慢慢往咖啡店走。

    盛檀趴在他背上,午后阳光斜斜洒亮他侧脸,她手指想碰碰,又蜷起收回,闭上眼,躲进他颈窝里,任潮湿海风把两个人吹到凌乱,投映在栈道的剪影融成一体。

    隔天返程的飞机是上午,盛檀这一晚起起伏伏,汗流得枕头要湿透,起床时候嗓子还是哑的,自动跟某只气血逼人的小兽保持开距离,拿眼神冷冷凶他,禁止他靠太近。

    谁说男高比钻石还硬的来着……

    男大有过之无不及!

    从登上回京市的飞机开始,盛檀就借着这个理由,潜移默化改变了对待陆尽燃的态度,收起海岛上的限时甜蜜女朋友,以注意影响当借口,逐渐冷了下来。

    她不止在冷他,更在冷自己。

    她像站到了一片无底的沼泽边缘,及时收回过界的脚,害怕陷进去。

    回京市后并没有什么时间休息,距离盛君和领证没剩几天了,盛檀必须保证摊牌之前把苏白的戏份完整拍完,让陆尽燃杀青,其余角色的戏还能等,可他等不了了。

    剧组成员集结开工,从早到晚的忙碌正好助长了盛檀的冷静,只是天天在片场朝夕相对,她忽略不了陆尽燃那双眼睛,每每他朝她看过来,她神经都在不听使唤地跳,密密麻麻发疼。

    盛檀庆幸目前拍的是十一中戏份,住在宿舍里顾虑多,不能放肆,如果换个地方,白天拍戏还好,晚上她恐怕挡不住他。

    十一中的戏份三天拍完,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只能在学校再住一晚。

    盛檀早早回了宿舍,没跟陆尽燃多说话,她坐在床上捏着手机失神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她起身:“谁?”

    外面响起陆尽燃的声音:“盛老师,有个快递,我给你送过来。”

    盛檀握住门把的手一顿,还是选择打开

    ,毕竟没分手,她知道最痴缠的热恋期把陆尽燃冷下来够残忍了,不能欺负得太过,如果最后用到他的时候受了影响,那当初何必开始。()

    门逐渐拉开,陆尽燃身影立在外面,外套帽子低低扣着,看不到表情,手里抓着快递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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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眼走廊没别人,抬手接过来,陆尽燃却不松,顺着她轻轻的拉力两步挤进门缝,后背“砰”的把门抵上,不给她多说话的机会,他直接手臂一揽把她拽过来,不容拒绝地俯身搂紧。

    盛檀折腰仰头,跟他身体的弧度紧密贴合,心跳重重交融。

    他头低下,埋到她颈边深深汲取气息,唇刮着她敏感的皮肤,发泄地半咬半吮,隔了许久才闷哑问:“离开海岛就不认我了?盛导,我只是你的演员吗?”

    盛檀静了几天的身体迅速发酥,她合住眼睛,在他头发上揉了一把:“……不是,是我男朋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剧组里没办法,不能让人看出来。”

    她安慰地从他后颈一路往下摸到腰窝,他无限黏着她,得到爱抚,微眯起眼,喉咙里溢出低低的沉浸的气音,蹭着她脸颊。

    盛檀抿了抿唇,她的小狗真的很好哄,摸摸抱抱,再大情绪也会压下去。

    陆尽燃余光扫过掉在地上的快递:“包裹里面是什么?跟上次手表的盒子很像,是不是给我的。”

    盛檀否认,没跟他说实话,随便敷衍过去,陆尽燃抱得力道更重,一言不发地垂眸。

    他在她手机上看到过物流信息。

    是一对定制的情侣戒指。

    款式图片他记得清清楚楚,从发现那天就在盼着,猜到今天会送,他下戏后一直在外面等,第一时间拿到。

    她不想承认了么?

    盛檀在过于紧的拥抱里呼吸急促,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他抚着她下巴要亲下来时,走廊里恰好传来几道脚步声,停在门外:“盛导,在房间吗?我们都过来了。”

    盛檀感觉到陆尽燃的身体凉下去,吻滞了一下,焦躁迫切地蓄意压过来,她狠了狠心错开,扬声说:“在,稍等。”

    “别闹,是我收工前叫大家过来开会的,正好你也参加吧,”她压低声跟陆尽燃说,“不要让人看出异常。”

    盛檀挣开他,顺手捡起快递,手指收紧,镇定地去开门,跟陆尽燃肩膀擦过时,她忍不住看他一眼,他眸中灼人的光像被丢进冰洞,失温得让人心悸。

    是,她想到他今晚会来,存心这么安排的,情侣对戒,她不是不给,却想拖着。

    就当是她心虚吧,戒指的意义太不同了,她怕送出去,更难分开,再等一等,等到他杀青那天,有个冠冕堂皇的说辞。

    一场会开到很晚,散场时大家都走,陆尽燃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留下,盛檀盯着他背影,关上门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住,辗转反侧睡不着,还是给他发了条消息:“阿燃乖点,等你杀青,我给你礼物。”

    之后两天是城市外景和警局的审讯戏,陆尽燃的表现从来不会让

    ()    她失望,她甚至会强行让他多拍两条,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拖延什么。()

    最后一场戏拍摄前,盛檀接到盛君和的电话,提醒她别忘了今晚带弟弟回去住,明天就是宴请的日子了,她烦躁地挂掉,转头看到陆尽燃穿着戏服站在不远,眼神晦涩不清,下午的日光织成大网把他罩住,她定定看着,被强烈的割离感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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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檀面无表情回到监视器后,拿起扩音器,通知全场,苏白的最后一幕戏,开始。

    这是电影里苏白的出场。

    年轻男人褪去学生青涩,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天飘着小雪,他注视街上来来往往的车流,似乎想走进去死在某一辆之下。

    直到冥冥中有人叫他,他回过头,近景推至全脸特写,漆黑冷寂的瞳中目光慑人,睫毛上落了雪片,随着温度渐渐融化流下,像泪一样。

    盛檀恍惚掉进了一口油锅。

    从开拍就在煎炸,等结束这一刻,油温陡升,把她席卷。

    全组都在激动地看她,她站起来,最后一次对陆尽燃喊卡,以导演的身份说:“恭喜杀青。”

    组里同时爆发欢呼,江奕夸张地跑过去抱他,乔微手里捧花,随着人群簇拥上前,还有很多围观的路人在对他尖叫,太乱了,那道夺目身影被淹没,盛檀看不到他接没接过那束花。

    这场戏拍完,因为盛檀家里的私事,今明两天就不开工了。

    盛檀收拾东西先回到车里,车停得隐蔽,远离热闹,门一关上就隔绝了外面声音,她靠着椅背用手臂挡住眼,只给自己几秒钟缓冲,随后按亮手机,按照计划发出去一条信息。

    对方很快回过来,态度积极:“盛导,我这边听你的安排,随时可以见面谈,详细资料现在发到你工作邮箱里。”

    盛檀下定决心:“好,明天上午见,我还有件额外的事请你帮忙。”

    对方又说了几句恰当的客气话,口吻内容无可挑剔,最后大概为了亲近,叫了声“姐姐”,盛檀看着这两个字拧眉,关掉页面,打开他的资料详情。

    姓名,方铎。

    年龄,24岁。

    职业赛车手,入行就是杀出重围的黑马,一路过关斩将,拿到最新一届国家级比赛冠军,家境好,脸长得又帅,据说人很狂妄,癖坏浪荡型,在赛车圈里不可一世。

    资料后面附着几张照片,盛檀客观审视,男人黑色寸头,五官不错,气质张扬,底下生活照露出手臂,上面有一大片纹身。

    盛檀随意翻了几页,并没有什么戳中感。

    这是杨素老师给她推荐的赛车手,下部竞技题材微电影的剧本她已经收到,内容满意,当下就是要定男主角,方铎形象合适,有进娱乐圈的意向,不管本人性格如何,沟通起来态度还不错,没什么大问题。

    目前就是见面看演戏资质,以及……

    让方铎这个毫不相干,刚刚认识的局外人,收钱办事,帮她一个忙。

    盛檀手指停在方铎的照片上,后排车门蓦地被

    ()    拉开,她呼吸下意识一停,看到陆尽燃进来,勾下口罩的细绳。()

    天有点暗了,车里没灯光,但他脸一露,盛檀视野就哗然照亮,她屏息捏了捏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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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单看还能入眼,他一来,都成凑合,没有半点可比性。

    陆尽燃目光凝着盛檀眼睛,视线随着她屏幕的亮度滑下,她指尖正按在照片里那个男人的纹身上。

    盛檀牵动嘴角一笑,拉住陆尽燃手腕,专程把照片指给他看:“挺帅的吧,杨导给我推的新片男主,我还没接触过这种类型的,明天去给他面试。”

    陆尽燃黑成墨色的瞳仁半遮在睫毛阴影下,慢慢问:“哪帅。”

    “……纹身挺扎眼的,”盛檀难言的心窒,想起在海岛纵情的那几天里,她最极致时,也曾闪过要在热恋期里跟他纹个情侣纹身的离谱念头,她一时没别的可夸,随口把这个早就打消的念头说出来,“我还考虑过跟你一起纹一个,不过还是算了,没必要受那份疼。”

    “你喜欢?”

    “嗯?”盛檀顿了顿,又补一声,“嗯。”

    “喜欢有纹身的男人?”

    盛檀往后靠了靠,口是心非:“算是吧,新电影新口味嘛。”

    “怎么,吃醋了?”她勾了下陆尽燃泛凉的手指,眼尾尽情妩媚地弯了弯,“小狗别想那么多。”

    她取消屏幕上放大的资料,返回微信,方铎最后那句“姐姐”极快地撞进陆尽燃眼里。

    盛檀做每一步,胸中的抓挠感都更重,她坏啊,她故意的,最后一次刺激他了,就是为了激起他情绪,让他明天摊牌现场表现得更好。

    越吃醋,越要独占,越恨不得拿一切约束她,尤其是婚姻,对么?

    强烈地想跟她结婚,才会歇斯底里主动去反抗亲妈和继父的关系,只有继子的疯魔和坚决,才能让盛君和彻底没有指望。

    盛檀忍着心里的煎熬,观察陆尽燃神色,天色比之前更暗了,他整个人被浓稠的昏暗吞掉,越想探究,越模糊遥远,她抵不住想把他拉近时,司机敲了敲门示意,进驾驶座启动了车。

    发动起响起的瞬间,在轻微噪音里,盛檀耳边猛然升温,陆尽燃的嘴唇贴上来,问她:“这就是盛老师要给我的杀青礼物?那我给盛老师的回礼,比这个程度要重一些。”

    司机在场,盛檀不能随心所欲,按着包里的戒指盒,一路上难安。

    南湖湾别墅里,蒋曼和保姆准备了一桌菜,盛君和摆明了想搞一家亲那一套,要四个人先聚一次,免得明天宴席出问题丢脸。

    盛檀按兵不动,不希望盛君和太早警觉,坐下随便吃几口,听着他一口一个“你弟”,燥得想把桌子掀了,余光去看陆尽燃,他面无表情,猜不透情绪。

    她没耐心演下去,筷子一扔直接上楼回房间,陆尽燃缓缓抬眼,放下没怎么动过的餐具,温和无害地一勾唇:“我去看看姐姐。”

    盛君和不满地叹气:“让你们提前回来一天,是想一家人沟通感情,她可

    ()    倒好,一点不懂事!这么些年我白教了!还是燃燃让人放心,你去吧,告诉她成熟点!”

    陆尽燃指骨隐约绷白,如常站起身,他走到楼梯一半时,后面蒋曼小跑着追了上来。

    蒋曼紧张侧耳,确定盛君和去了后院,保姆正在收拾餐厅,动静不小,这边的对话传不出去,才低声问:“燃……燃燃,我当初跟盛君和认识,真的不知道他有老婆,老婆还病重……”

    陆尽燃停住,楼梯上灯光把他影子勾勒得压迫而阴霾,他侧过头,居高临下垂着眼帘,目光又凉又淡,蒋曼浑身反射性一抖,从前无数胆寒的回忆复苏,不敢跟他对视。

    蒋曼对他的怕根深蒂固,硬着头皮说:“我也没想到盛君和要提早领证,我劝过,没劝住,他这次特别坚持,的确想跟我结婚……檀檀肯定要拿你来阻止了,那你……你怎么办?等婚事搅黄,她对你……”

    陆尽燃短促地笑了一声:“你觉得她对我,没一点不舍?”

    蒋曼心口一缩,那些畏惧之上,又多了苦涩,想着他是怎么扭曲长大,这一路活得多艰难,对盛檀投入全部,最后能够抓住的,仅仅只有她的一点不舍。

    她鼓起勇气喃喃:“听盛君和说,檀檀是个很决绝的孩子,如果她舍得呢?燃燃,其实我早就想问,你当初出现,或者在这个过程里,为什么不直接用本来身份追她,非要以继子的名义成为工具?只是为了让她主动找上你吗?”

    陆尽燃轻描淡写反问:“如果没有我这个工具,她面对今天的局面,拿谁来报复?靠什么发泄?盛君和做过的一切龌龊事都是事实,她早晚有一天会知情,你让她怎么办?”

    “她会崩溃,痛苦,受折磨,恨到极点找不到报复的方法,你让她拿起刀去杀人么?她只会抑郁,无处宣泄,最后伤害自己,”他声音冷而沉,“但中间有了我,她的恨,都可以有出路。”

    蒋曼震惊地望着陆尽燃。

    她以前不了解盛君和亡妻的事,跟他是真动感情了,陆尽燃找她时,她怕分开,对这位小祖宗说过,没有她,盛君和也会有别人,更不可控,还不如让她栓紧盛君和的心,让他死心塌地,后来她得知过去真相,认清盛君和的面目,才真正心甘情愿地配合。

    她以为陆尽燃这么做,只是要盛檀的感情,没想到更大原因在这里。

    他是为了让盛檀能尽情报复泄愤,不会自伤,才在其中充当了最可靠,最稳定的工具,让她来随便利用。

    蒋曼心里更难受,嘴唇发白地嗫嚅:“燃燃,你这样对她,她不会知道的,反而如果让她发现你骗她,她恐怕……”

    “我不需要别人操心,你只要看好你自己的儿L子就行了,”陆尽燃攥着楼梯扶手,漠然看她一眼,“明天之后,我让你见他,你们母子该去哪去哪,再也别出现。”

    “那明天,你会帮她吗?”

    陆尽燃好笑看她:“你说呢?”

    他活着走到这儿L,不就是为了帮她?他怎么可能让她失望难过。

    蒋曼对陆尽燃除了畏惧,还有不忍,她又追了一步,提醒他:“燃燃,小心你哥趁机搞小动作,他……最巴不得你死,檀檀对你越狠,他越开心。”

    陆尽燃一步一步迈上楼梯,站在空旷的回型走廊里,前面盛檀的房门关着,缝隙里没有光,他的那间里透出一线亮度。

    他停在原地,打出一通电话,那头恭恭敬敬说:“陆总,蒋曼的儿L子我们一直严密监看着,他老实在学校上课,除了你车祸昏迷期间他失联了一会儿L,很快就回来了,查过没问题,其他也都正常。”

    陆尽燃收起手机,盯着前面那扇有光的门。

    撑着。

    她会不舍。

    陆尽燃拧开门,车轮急促碾动地面的噪声先传出来,房间里就开了一盏小灯,墙上投影屏幕上光影纷乱,赛车比赛的画面冲击视野,激着人的血液。

    盛檀坐在床尾目不转睛,眼睛被画面填满,照片上那个男人赢了比赛下车,接受全场欢呼。

    盛檀抓了抓手里的被子,表现得入迷,眼都不挪地跟陆尽燃解释:“我房间里投影坏了,先用用你的,要跟我一起看吗?”

    陆尽燃安静注视她,手垂在身侧,指节的疼痛往深处无休止地钻,他唇边温顺地挑了一下:“明天你要去见这个人?”

    “对啊,”盛檀起身走向他,视频在继续播放,又一轮新的比赛,人数众多,引擎声刺耳,她在明明暗暗中逐步靠近他,他的脸愈发清晰,“阿燃,你——”

    盛檀根本没能说完,她眼里看见的明明还是温柔男友,最后一个字却被毫无准备的吻骤然发狠压下来,碾碎咬烂,搅着津液吞进口中。

    “盛檀,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疼?”

    盛檀脑中有什么被嗡然打破,光线支离破碎,在她眼前迷蒙,她衣摆宽松,细弱搭扣不堪一击,薄薄的蕾丝被用力扯掉,弹跳受控,汹涌变形。

    她跌在门上,双膝被迫相离,换上的家居服薄如纸,挡不住渗透淋漓的雨。

    太多声音都被屏幕上急躁的赛车掩住,包括撕扯声,娇贵布料的缝线脆弱开裂声,直至失去遮挡,手指的一节两节,一根两根,在酡红脸色中探寻,逼人溃败。

    盛檀没想过他进门后会是这样招架不了的激烈,她试图挣动过,身体完全不听,她朦胧里对上陆尽燃的眼神,最后的防线也崩开,中了蛊般攀住他筋脉隆起的脖颈。

    末日前的雷暴,蜡烛熄灭前跳动灼烧的烈焰,垂死前无可救药的激亢。

    她要。

    她抛开顾虑,拿倒数几个小时,投入这团焚身的火。

    后背在门上磨到火辣,磅礴的雨滴答蜿蜒至床尾,盛檀眼底映进的别人影像剔除干净,完全被无度进犯的人填满,她头晕目眩地哭叫,把他肩膀咬破,迷蒙地抿住唇,被他撬开,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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