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赔钱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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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谦自从上次在傅听眠身边吃瘪之后, 好长一段时间没去找他。

    倒不是他对傅听眠彻底失望了,好歹在一起相处了三年,作为待在他身边最长时间的小情人, 傅听眠的确有他常人不能及的优点。

    只是这几年他对傅听眠还是太好了,惯得他不仅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且竟然敢给自己甩脸子!

    前段时间江慎回国,让他搬出去住段时间,这就觉得心灰意冷了, 当初也不是不知道他心里头的人本就是江慎。

    裴谦对傅听眠很失望。

    失望中夹杂着一丝似乎这个人不再那么好控制的落差感。

    他没来得及深想,就被裴家真正的掌权人——也就是他尊贵的父亲大人找了回去。

    不同于江近唐对江慎的全然放权,恨不得儿子踏上祖国的第一步就立马从办公室里跑路,裴父对裴谦是信任, 但又不完全信任,时不时会把儿子叫到身边提点一番,让其不要在接管企业后得意忘形。

    毕竟裴家多得是私生子来接替他的位置。

    这次也不例外,回去在裴父的书房领了一个小时的训, 然后才松口将子公司众城的案子交给了他。

    “这个案子你做成了,你的那些叔叔伯伯以后就不会对你有什么微词, 我也就放心将公司交给你了。”裴父拄着拐杖,深深地叹了口气。

    同样是本市的龙头企业, 他接手公司后如履薄冰干了半辈子, 最后还是没干过姓江的, 现在裴氏好些案子的甲方还是江氏。

    裴父只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裴谦身上。

    “你的私生活收敛点,前些天你的婶婶在你奶奶耳边嚼舌根子, 那个江氏的小公子,你别惦念了,好好做企业上的工作。”裴父鹰隼一般的目光死死地扣在裴谦脸上, 不容置疑地道,“众城的案子跟江氏那边有往来,你掂量着点。”

    裴父教育起儿子来招数繁多,却不想他年轻时惹过多少风流债,裴谦跟他比起来,都能算痴情了。

    而且他还没闹出人命。

    听了半天,裴谦只听到了手里的案子跟江氏有关,眼睛瞬间亮起来,但看着气度威严的父亲,只好压下心中的杂念,低着头应下。

    回去后好几天,他都在跟团队一起开会,修改方案,商量谈判的事宜,只为了在江慎面前长个脸。

    这天早上他比约定时间还早半个小时到了江氏,就是想先去找江慎叙叙旧,团队其他人待在办公室,裴谦借故去卫生间,带着特助Nancy上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出了电梯,看到外面只有两个助理,其他人都下楼去准备开会了,孟奂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没守在外面,裴谦深觉今天来的真是时候,过去跟小姑娘寒暄了几句,就往江慎的办公室走去。

    “裴总,您有没有预约,没有的话不能进去。”其中一个美女助理拦住了他的脚步。

    Nancy熟练地迎上来,挡住江慎助理的胳膊,笑盈盈道:“小瑜,江总跟我们裴总可是竹马竹马的关系,怎么可能没预约呢……”

    “Nancy姐,这话不能这么说,哎裴总——裴总您不能进去,不……”

    话音未落,裴谦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看到里面的场景时,裴谦呼吸一窒,都是成年人,从另一个人腿下爬出来是什么概念没有人不懂,何况傅听眠脸上那一付荡漾的神情,根本做不了假。

    那张脸他看了无数次。

    以前傅听眠面对裴谦时都是矜持而娇羞的,哪里会想这样,天真又放dang,真TM像个骚狐狸!

    裴谦似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巨大的愤怒席卷了他的理智,几乎要震碎整间办公室。

    “傅听眠,你怎么在这?你们、你们都在做什么?!”裴谦的脑海里瞬间迸发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怒不可遏地看向傅听眠,手指着江慎道,“你为了报复我,不惜去勾引他??”

    傅听眠:“……”

    ……

    两个小姑娘都被吓了一跳。

    江慎的助理赶紧跑过来,焦急又害怕地解释道:“江总,我们没拦住裴总,对不起,对不起。”

    其实裴谦的身份是公司的合作伙伴,今天还是来谈合作方案的,助理们确实不敢去得罪对方,这事儿一般都是由孟奂出面解决。

    但这会儿恰好孟奂不在,而今天好死不死因为江慎带了傅听眠过来,事先打过招呼不让楼下的人上来,只留下几个亲信,倒让裴谦彻底钻了空子。

    “裴总,”江慎将袖口拉下来,慢条斯理地扣好袖口,冷冰冰地说,“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在楼下会议室,而不是擅自上江氏的顶楼,看来我们江氏的安保系统还是有漏洞,挡不住一个外人,通知安全部继续升级系统。”

    裴谦随意地一次闯入,就给江氏其他员工带来了加班的困扰,估计事后会有不少人给裴谦扎小人。

    “你听我解释,我本来想着好几天没见面了,来跟你叙叙旧,你难道不想我吗,江慎,可谁知,”裴谦目光冷凝地看向傅听眠,暗含警告地说,“我的小金丝雀怎么跑到你这里来了。”

    难怪这些天傅听眠都没来找他,没想到他竟然找上江慎……

    妄图通过勾引江慎而让他伤心欲绝,从而对江慎断了全部的念想。

    “小眠,为了得到我,你竟然如此不择手段!”裴谦颤抖着声音,痛苦地说道。

    傅听眠觉得自己真的是躺着也中枪,连忙摆摆手道:“不,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我真的没有……”

    “你别解释了。”

    裴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傅听眠太偏执了,爱他爱到昏了头,如今竟然把主意打到江慎身上,难不成上次在酒店里,他们俩……

    裴谦恍然大悟,直勾勾盯着江慎的脖子,那截皮肤今天被版式考究的衬衫立领完全遮住了,看不到任何痕迹。

    “小眠,你真的很不听话。”裴谦脑补了一出大戏,如毒蛇吐信一般威胁道。

    傅听眠真的是无语了,原主给江慎的自信太多了,傅听眠爱裴谦这六个字就像是刻在他的脑海里,哪怕傅听眠几次解释都不能让江慎信服,反而觉得自己耍手段,傅听眠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江慎听到裴谦这么亲切地叫傅听眠的名字,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傅听眠,又看了看势在必得的裴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夹枪带棒地说:“小眠也是你能叫的,裴总,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裴谦立马急了:“江慎,你不会不知道傅听眠他是,他是……”

    “我知道,所以呢?”江慎打断他。

    “他是为了我,才故意来勾引你,江慎,你没谈过恋爱,什么情qu都不懂,还那么单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裴谦走上前两步,想要绕过办公桌将坐着的傅听眠一把拉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江慎跟傅听眠靠在一起的画面,裴谦只觉得越来越刺眼,越来越刺眼,昔日娴静温柔的傅听眠是那样陌生,而刻在他心上的白月光如今却像一只戒备警惕的狼狗,像盯天敌一样盯着他。

    似乎不再如以前那般完美,反而略显狰狞。

    就在裴谦快要抓到傅听眠的时候,江慎一把打掉他的手,然后身形不动,一只脚却飞出去,快准狠地踢到裴谦身上。

    “裴总,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收回来时还能稳稳地将傅听眠揽在怀中,冷冷地警告裴谦,“不是他勾引我,是我上赶着倒贴,别用你肮脏的思想污蔑我们,也别逼我动手,难道你还想再扔一遍喷泉?”

    怎么了瞧不起没谈过恋爱的母胎solo吗?还什么那么单纯,不就是明里暗里讽刺他江慎不懂风情,不会谈恋爱。

    江慎面色不善地想着,多亏当初的大厦设计师真的在裴氏大楼下建造了一座人造喷泉,里面全是路人偷偷许愿发财时丢进来的硬币。

    现在把裴谦丢进去也不是不行。

    裴谦被踢得连连退了几步,差点退出办公室的门,狼狈地靠在墙壁上才稳住身形。

    “拿开你的手,江慎。”裴谦捂住被踢得隐隐作痛的地方,站定后看到江慎亲密地护着傅听眠,目眦欲裂地喊道,“小眠,傅听眠,给我过来!”

    他的声音大到刺耳,傅听眠被嚷嚷得头晕,早上并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胃里面隐隐有些不舒服,蹙了蹙眉头,江慎察觉到了,连忙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

    江慎冷哼一声,道:“裴谦,这是在公司,看在你今天带过来的那些人的份上,我劝你适可而止。”刚刚他就摁响了内部预警系统,安保部门的人很快就会过来。

    但今天的事儿事后肯定要追责,都有人跑到顶楼撒野来了,江慎面露嫌恶,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阻隔了一切噪音,傅听眠只觉江慎手上的温度灼热而滚烫,手心的纹路在耳窝处轻轻摩擦。

    裴谦还算人模狗样的一张脸上表情扭曲,像疯狗要咬人似的就要冲上来,被人拉住后,嘴里还在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

    而傅听眠耳边,唯独传来清晰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

    Nancy一看情势不对,拉住裴谦小声劝道:“裴总,咱们今天是来谈案子的,众城的总经理和两个副总还在会议室里,您不要意气用事。”

    裴谦正在气头上,还管什么生意,甩开对方的手,想要再次冲上去,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是气勾引江慎的傅听眠,还是气对傅听眠动手动脚的江慎……

    一股火在他心头越烧越旺,最后脑海里的某根弦彻底断了,他恨恨地盯着江慎,这个人十年前就压他一头,十年后甚至抱着他的人耀武扬威……

    他现在只想跟江慎打一架。

    “裴总!”Nancy厉声道,“您再这样,我会如实告知老板今天的事情。”

    Nancy是裴父退休前专门给裴谦培养的得力干将,裴父对她有知遇之恩,她效忠的始终是裴氏,遇到什么事最终都会以公司为先。

    裴谦身形一震,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这时孟奂带着安保部门的人一起涌了进来,一把扣住即将暴走的裴谦。

    江慎的手不知何时放了下来,让傅听眠重新坐回椅子上。

    “老板,不好意思,来迟了。”孟奂跟身后的助理两个人手里还拎着几个河马超市的袋子,像个误入的闲杂人士,头疼地看了一眼不知分寸的裴谦后,走过去将东西一并堆在江慎办公桌上,放了满满一桌,“傅先生看看有没有合口味的。”

    “谢谢您,孟先生。”傅听眠有些不好意思。

    “傅先生客气了,叫我孟奂就可以了。”孟奂跟傅听眠寒暄完,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江慎,询问道,“老板,这裴总今天闹这一出,咱们怎么处理,虽然说江氏的人口风都挺严实,但难免没有漏网之鱼,这万一传到外面去……”

    “孟秘,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Nancy看了眼孟奂,两人以前在同一所大学留学,算是同门师兄妹,毕业之前有所交集,还指望孟奂能多美言几句,硬着头皮接着道,“小裴总年轻气盛,处事不当,我们决策层肯定会给江总一个交代,但众城跟江氏的案子不能再耽搁了,晚开工一天就会损失一天的钱,咱们要不先去开会。”

    “免了。”江慎双手抱臂,冷淡地道,“谈判延后吧,这个案子江氏这边会重新评估。”

    老板都发言了,孟奂当然不会说别的,莞尔一笑道:“实在不好意思了,Nancy,回头重新选个黄道吉日,今天实在不宜动工。”

    “孟秘,江总,”Nancy的眼神掠过两个人,最后又看向四平八稳地坐在老板椅上的傅听眠,“傅先生……”

    “Nancy!”裴谦怒喝一声。

    傅听眠唐突被cue,作为一个对商业谈判一窍不通的人十分受宠若惊,恨不得当场站起身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大手一挥签下上亿订单。

    这是他以前幻想过的美梦,但真正坐在老板椅上时,他左边是江慎,右前方是孟奂,正对着的是莫名其妙一直看着他的裴谦,个个都是狠人,弱小无助的傅听眠只好将自己缩起来,缩成一团,让零食袋将自己挡起来。

    “好了,就这样吧,”江慎不耐地挥挥手,“务必把裴总送到裴宅,至于合同,等我们这边重新拟定好再联系众城。”

    孟奂走过去,礼貌地将人请了出去。

    ……

    一出闹剧结束后,办公室里剩下傅听眠跟江慎两个人,傅听眠绷直的腰渐渐松懈下来。

    江慎走上前来,拉开购物袋,将傅听眠的脸露出来,看了眼里面的东西,评价道:“没营养。”

    “那怎么办,都买回来了,不吃了?”傅听眠的注意力被转移过去,可惜地看着包装精美的小零食,以为江慎不会让他碰这些东西。

    “你都没吃早餐,当然不能饿着,少吃一点,到了中午,跟我去吃午餐。”江慎叮嘱道。

    “好的,谢谢江哥。”傅听眠脸上露出些丰收的喜悦,从里面捞出最先看中的薯片。

    要知道,他其实很少会给自己花钱买零食,小时候馋别家小孩手里的东西,但自己又没得吃,只好说服自己其实根本不喜欢吃零食。

    长大后自己会挣钱了也养成习惯不会去乱买东西,就真的不会去买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拥有这么多零食,就是放在这里不吃只看着也很满足。

    “出息。”江慎看到傅听眠像囤粮的小仓鼠一般抱着袋子不撒手,脸上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恻隐,自打上次在医院得知他吃不饱饭以后,傅听眠在他眼里就是爹不疼娘不爱还被渣男骗身偏心的小可怜。

    同时也对对方的智商不抱有乐观的期望。

    他的眼神渐渐从傅听眠脸上移到对方平坦的小腹上,希望他们的孩子在智商上能随他一点,别太笨了。

    傅听眠正抓着开了封的薯片,察觉到江慎打量的眼神后,下意识吮了下指尖的残渣,扬起素净的一张小脸道:“你也想要?我的给你吃。”

    因江慎站着,他坐着,抬眼时用上目线柔柔地看着江慎,薄薄的眼皮带点红粉,看上去无辜又让人无端联想。

    “不、不要。”江慎飞速地撤开了身体,走到办公室另一边的沙发前坐下来,装模作样地拿起没看完的报表继续看,眼睛看似在动,其实一个数字都没看进去。

    “怎么了这是?”傅听眠有些疑惑。

    就在刚刚,他竟然在傅听眠简单的一个动作之下,毫无征兆地升了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谦今天那番勾引言论的洗脑,他看着傅听眠,似乎真的感觉自己被勾引到了。

    这会儿太阳穴臊得直跳,他将外套拉下来,遮盖住,再用报表挡住自己,默默在心里念着《道德经》平心静气。

    中午吃饭的时候,江慎没带他去员工餐厅,一是不想被人看到,二是怕人太多挤到,干脆让助理下楼打包上来。

    江氏的员工餐在本市企业里十分有名,而且算是半开放式的,周一到周五中午下班前的一个小时可以让附近园区的工作人员来打包工作餐,比外面的餐厅还便宜一些,民以食为天,附近的公司对江氏印象都很好,别说员工铆足了劲想跳槽进来,就连老板们时不时聚个餐都想江氏把他们并购了。

    老板的工作餐比普通员工餐稍微丰盛一点,打包盒是林蓓专门设计给父子俩的,图案各不相同,他们一家人固然把生活和工作分得很开,但林蓓时常会有一些奇思妙想的浪漫举动让他们在工作中也像在家里一样。

    以前江慎像个假人似的,完全感受不到这种小心思,现在心里却不知道为何多了许多期待。

    江慎先前让助理进来,将傅听眠的零食都拿出来,一一整理好放到置物架上,下面带着滚轮,想吃的时候推过去,不管坐那儿都可以吃,十分方便。

    腾出桌子来,将打包好的饭菜拿出来,傅听眠方才吃多了零食,并不是很吃得下,江慎早就料到会这样,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说:“菜要多吃几口。”

    傅听眠只好戳戳鱼香茄子,尝尝铁板鱿鱼,其中一个盒子里还装了两条德国香肠,带着淡淡的焦香,傅听眠从里面拿出一根,慢吞吞地含住咬了一口。

    “好好吃饭!”江慎咬着后槽牙,忍无可忍地说道。

    “嗯?”傅听眠茫然地看过来,含混道,“在qi啊。”

    江慎绷着脸,看着那根香肠在傅听眠红嫩的柔软唇间进出,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额头青筋直跳,不可名状的地方蠢蠢欲动。

    干脆将饭盒拿起来,往自己的碗里扣了些菜,走到窗户边上,眺望钢筋森林和芸芸众生,立交桥上小汽车连成一串,时而堵塞时而停摆,就跟他的心情一样一点都不爽利。

    江慎拿着饭盒,没一会儿站累了,干脆半蹲在地毯上,快要将自己入定成化缘的僧侣。

    傅听眠:“……”

    转头一看江慎蹲着的姿势,和毛茸茸的后脑勺,这年头霸总都这么内卷,挣着资本家的钱,却像农民工一样朴实无华,直接蹲在地上吃饭!

    这思想,这觉悟!活该人家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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