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纱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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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叨叨半天,见江颂月一个眼神都不给他,陶宿锦气到了,吃完午膳歇了会儿,就气呼呼甩袖离开了。

    .

    江颂月今日主要的两件事,一是与小侯爷打听余望山的行踪,这条路如同闻人惊阙的推测,断得干干净净。

    二是去见司徒少靖。

    她拟定午后前去拜访,没等动身,司徒少靖派人过来传话。

    “司徒少卿说了,县主奉旨行事,大理寺的官员与侍卫可随意调动,若有事需要司徒少卿配合,尽可开口。”

    侍卫恭敬地将话传给江颂月,附赠一个解释,“司徒少卿近日忙碌,无暇登门,还请县主见谅。”

    江颂月忙回礼道谢。

    侍卫再转向闻人惊阙,道:“司徒少卿还让属下给左少卿传了句话:官职尚在,就该力所能及地担负起少卿的职责。”

    这话不乏责备之意。

    江颂月心中一紧,想着那常年阴沉着脸、浑身萦绕着血腥味的司徒少靖,慌忙去看闻人惊阙。

    闻人惊阙就跟没听出来一样,笑语道:“与他说一声,我知晓了。”

    侍卫离开后,江颂月问:“他是不是因为你只领俸禄不做事生气了?”

    “是有些的。”闻人惊阙道,“司徒行事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见不得我这样温吞的。”

    江颂月立马反驳:“谁说你温吞了?你分明是谨慎有条理!”

    闻人惊阙又笑。

    江颂月被他一笑,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面上一赧,小声嘀咕:“有什么可笑的……”

    大理寺两个少卿行事风格全然相反,司徒少靖因狠辣的手段没少被诟病,江颂月心里不安生,总觉得闻人惊阙经常被司徒少靖欺压。

    哪怕这几日来,她亲眼见识到了闻人惊阙的才思。

    瞧着闻人惊阙那张温和无害的脸,她磨蹭道:“要不……要不你辞了那少卿的官位?”

    “可以啊。”

    闻人惊阙答得太快,让江颂月觉得恍惚。

    “占着官位不做事,确实不好。主动辞,好过将来被陛下剥夺。”闻人惊阙温声说道,“辞官之后,我就没了俸禄,只能靠府上和月萝你来养了。”

    江颂月是愿意养他的,就怕他将来后悔。

    未避免潜在的将来的夫妻矛盾,她主动退让了下,“不急,你仔细想清楚了再决定。这样吧,再等……等两个月?”

    “好。”闻人惊阙答应她。

    这事才说定,大夫人回府了,约莫是从袁书屏那儿知道了今日的事,过来替闻人雨棠赔不是了。

    这一日就这么闹哄哄地过去了。

    晚间,洗漱后上了榻,闻人惊阙催问:“不是要让我摸摸你身

    上摔出的疤痕吗?()”

    江颂月支支吾吾,“疤痕有什么可摸的,都一样……?()?[()]『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闻人惊阙本来没想着看江颂月手臂上的疤痕的,要怪就怪她自己,褪下外衫后,一个劲儿地盯着闻人惊阙的腰腹看,眼神带着勾子,恨不得把他衣裳扯开似的。

    闻人惊阙若真是个瞎子就无所谓了。

    连日来,他本就心浮气躁,哪里受的了这个?

    他转移了话题,想着捏捏江颂月的手臂,稍微亲昵会儿就能入睡了。

    摸下手臂而已,多简单的事,平日里他就没少摸江颂月的手腕和手心,再往上面一些而已。

    没想到事到临头,江颂月反悔了。

    闻人惊阙察觉有异,原本三分的坚持,现在变成了七分。

    “月萝,你身上当真有伤疤,不是在安慰我?”

    闻人惊阙先质疑,再示弱,“其实你不必如此……我对自己这残破的身躯有自知之明,也并未因此妄自菲薄,月萝,你无需这般小心翼翼地待我。”

    用这招骗取江颂月的心软,他百试百灵。

    就见江颂月眉眼一皱,隐怒道:“谁安慰你了?我身上本来就有旧疤痕,比你的时间还久呢!”

    “月萝……”

    “给你摸就给你摸,你等着!”江颂月打断他,掀开寝被坐起……

    ——坐了半晌没动静。

    这下闻人惊阙对她身上疤痕的好奇心,直接攀升到了九分,他是一定要看看江颂月所说的疤痕是什么样的了。

    刚想再添把火,江颂月突然跪坐起来,将床头床尾的纱幔一起放了下来。

    这让闻人惊阙记起她上一次放纱幔的情景,那回她是为了背着自己更衣,结果……

    他目光微微一跳,余光轻盈地落在了江颂月的衣襟口上。

    那处被宽松的寝衣覆盖着,隐隐显出轮廓。

    里面的风景闻人惊阙有幸近距离见过一次,圆润饱满,柔腻白皙。

    “你坐着别动,我抓着你的手让你碰!”江颂月的语气因为紧张显得有些凶。

    “嗯……”闻人惊阙低沉答应。

    随后,他就看见江颂月的手抓住了她的衣襟。

    江颂月耳尖红得透亮,心里一下子后悔当时怎么就脱口让他摸摸自己身上的疤痕,一下子埋怨纱幔不够隔光。

    她心臊的厉害,偷瞄闻人惊阙一眼,见他乖乖地坐着,目光虚空,才微微镇定了些。

    “我的伤疤在手臂上。”她强调着,得到闻人惊阙的应答声后,深吸气,在闻人惊阙面前拉开了衣襟。

    鼓囊囊的白茶小衣映入眼帘。

    闻人惊阙:“……”

    他立即压住错乱的呼吸,无声将寝被拉高。

    脑中翻腾归翻腾,理智还是在的。

    上回撞见的画面在他梦里出现过许多次,他很确信没在江颂月身上看见任何疤痕,有的只有刺人双目的雪色凝脂。

    才这样想,就见江颂月细嫩的指尖探进裹胸小衣上缘,将其轻微地往下压了压。

    一道细长的暗红色的陈年伤疤,就这么随着大片白皙,跳跃到闻人惊阙眼前。

    闻人惊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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