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人,永不再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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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旷野之上,铁蹄卷动着风雷。云南虽然多丘陵山地,但也并非没有平原草场,后世出名的草场旅游区都有几十个。

    诸葛亮与母突骨对峙的宛温就属于平原和山地丘陵的组合,北面是一片山地,山坡高度最高不过四五十米,平均在二三十米高。

    东西有狭长的草原平地,一排排帐篷、木屋坐落在平原上,与之相对的是西面大地耸立着三座防御设备严实的营盘。

    南中蛮人打仗没有章法,布置营垒的技术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他们的营地乱哄哄地建立,要是诸葛亮不怕折寿,下点狠心的话,方圆几十里都能被他烧完。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放火烧山实在是太损阳寿了,因此诸葛亮之前迟迟不能下定决心,这才拖到现在。

    不过即便如此,母突骨的藤甲兵虽然厉害,却也攻不破诸葛亮精心布置的营垒。

    连司马懿都攻不破,更别说孟获母突骨这类南中目不识丁的蛮人。所以双方现在谁也奈何不了谁。

    上午食时三刻,蛮人们胡乱在嘴里塞了一些干粮,然后在母突骨和孟获的带领下,乌泱泱地跑出来,漫山遍野,毫无阵型地四处乱窜。

    孟获在营外挑衅搦战,他以为诸葛亮又打算用诡计,故意闭门不出,等待他们松懈之后才会出来。

    所以孟获打定主意。一是如果诸葛亮继续这么搞,他就会让母突骨小心,千万不要松懈。

    二是就算诸葛亮这样打败了他,他也绝不会服。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也不怕诸葛亮再用诡计。

    上次输是因为龙佑那士兵战斗力不强,现在藤甲兵刀枪不入,还怕他做甚?

    因此孟获怡然不惧,过来挑衅。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诸葛亮竟然没有再做缩头乌龟,而是大开营门,汉军缓缓出营,排列出阵势,与他们对峙。

    孟获见此大喜,对母突骨说道:“汉军自寻死路,我们这次必然可以大胜了。只要击败汉军,我们便是南中之王,句町王,我们一起共治南中。”

    “好。”母突骨被画了圆圆的大饼,当即一声令下:“儿郎们,杀!”

    “都都都都都都都都。”

    “呜呜呜呜呜!”

    “杀!”随着尖锐的骨哨和悠扬的骨笛声响起,漫山遍野的藤甲兵接到了命令,怒声高吼,向着汉军杀来。

    汉军不为所动,严正以待。很快双方迅速相遇,这次诸葛亮把一部分穿了全身铠举着钢盾的士兵站在了最前面。

    两边如洪水般冲在一起,虽然藤甲兵防御力不错,可他们太轻了。撞过来的一瞬间,根本撼动不了汉军重阵,很多人干脆就被撞得人仰马翻,然后在乱军中活生生被踩死。

    汉军后方的枪兵则不断往前刺,刀枪不入不假,问题是他们不像汉军那样有顿项和面甲可以保护脖子跟脸,以至于还是有不少人被捅穿了面门而死。

    第一波遭遇战藤甲兵显然吃了个大亏。不过他们的优势就是轻便防御高,正面击不破,母突骨就下令从侧翼发动袭击。

    当下藤甲兵们乱糟糟地开始向两翼进行分散突击。便也在此时,远处营寨高橹之上观战的诸葛亮轻声道:“骑兵出击!”

    “骑兵出击!”传令兵挥动着旗帜,不远处一处山坡上,便奏响了悠扬的号角长鸣。

    “呜呜呜呜!”这号角声与南中蛮人的号角截然不同。带着一股苍凉的气势,就好像凉州那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万骑奔腾引得大地都在颤栗。

    “轰隆隆!”就在这个时候,大地真的开始颤栗了。北面丘陵山坡上,青色的草间,不知道何时出现了无数身影。

    他们缓缓来到山坡之上,随着为首之人放声怒吼,数千重甲骑兵,爆发出惊天恐怖的杀意,从坡上俯冲下来,向着藤甲兵侧翼扑去。

    孟获和母突骨看着目龇欲裂,想要退兵,但显然为时已晚,骑兵们势如闪电,借着俯冲之势,一头撞入他们阵中。

    “砰砰砰砰”!就听到无数声巨大的碰撞声音响动。那看似坚硬的藤甲毕竟只是藤甲,而不是钢铁,遇到这甲具骑兵,如遭重击,纷纷藤甲破裂,很多人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隋唐五代十国时期,因为重甲骑兵和重甲步兵的广泛使用,导致钝器发展迅勐。

    如锤子、骨朵、锏、鞭、狼牙棒等等。就是因为锐器砍不动铠甲,但钝器砸上去,虽然还是破不开甲胃,可力量会穿过甲胃,直接把人的五脏六腑或者脑袋给震碎。

    藤甲的防御力能够抵挡锐器,不代表藤甲真有钢铁的硬度和坚韧,不仅人被重创,甚至藤甲俱碎。

    重骑兵们势如破竹,像凿子一般将藤甲兵的阵型给凿穿,他们手中的武器也不是环首刀,而是换成了小金瓜锤,锤头就拳头大小,但挥舞间,一锤一个藤甲兵。

    反而藤甲兵的生铁、熟铁刀刃根本破不了他们的防,连马匹上都是铠甲,不管砍人还是砍马,就只能听到叮叮当当的脆响而已。

    马岱穿着甲胃,手里小铁锤左右挥舞,旁边有个藤甲兵还想砍马腿,正伏着身往马腿上戳。

    马岱对着那藤甲兵的脑袋上就是一记正义铁锤,头上藤甲帽立即凹陷下去,那脑袋都快碎成八瓣,血浆混合着脑浆迸溅。

    “意。”血浆和脑浆溅在马岱身上,将他的铠甲染得红红白白的,让他很是嫌弃。

    旁边骑将李越喊道:“马将军,有点恶心。”他身上也是白白红红的。

    马岱翻着白眼道:“那也没办法,刀砍不进去,大都督说让我们带上锤子以防万一,锤子不就是这样的吗?”

    “算了,继续锤吧。”李越跟敲地鼠似的,左右不断扭动身体,找准敌人目标就当啷锤下去,很快他们身边就躺了一地。

    不只是他们,所有重甲骑兵都是这样。他们一路凿穿了藤甲兵的阵型,随即就在阵中砍瓜切菜般嘎嘎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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