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怕,牵手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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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陆叔叔……”顾北阳苦笑,温热的眼泪划过苍白的唇瓣,哽咽不已,“没有如果,救我的人不是封莞穗,不是顾沧渊,我盼着的光没有出现,只有白蔹,只有白叔叔,你告诉我……从来没有尝到过甜的残次品,要怎么忘记释怀第一颗糖的味道?”

    他从出生就是残次品病秧子,顶着k国际少主的头衔饱受嘲讽;他像一个烂皮球般被封莞穗跟顾沧渊踢来踢去,连春节都没地方过得人人嫌。

    白蔹是他绝望濒死之际窥见的光芒。

    白蔹握住了他从未被人牵起的手腕。

    他忘不了。

    一辈子也忘不了。

    陆沉辞哑言沉默,顾北阳痛苦茫然的质问,让他的好意劝说,成了旁观者的残忍插刀。

    是。

    那些局外人云淡风轻的劝慰释怀,困于情爱沼泽的人又岂会不懂?

    懂。

    旁观者能看清楚利弊。

    却无法感同身受局内人的半分苦痛。

    所以才能轻飘飘地说出释怀二字。

    “唉……”陆沉辞蹙眉叹息。

    罢了,他连自己都开解不了,又岂能渡人。

    陆沉辞转身拉开床柜抽屉,拿出退烧消炎药,放在柜面上,“我不劝你了,哭完,把药吃了再睡。”

    “我的衬衫……”见陆沉辞要走,顾北阳颤音将人喊住,哭红盛泪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羞耻希冀。他太想见白叔叔,太想陪着白叔叔了。

    陆沉辞脚步微顿,委婉回,“尊煌洞悉识破了一切。”

    “……”

    顾北阳僵住,眼底最后一丝卑贱的奢想也彻底破碎。

    ~

    尊煌成功将白蔹诱骗上了床。

    那张能整死鬼卿的生辰八字,以鬼卿在耳麦里撕心裂肺大喊“爸爸”摇出投降的儿子旗帜,暂时搁浅。

    而尊煌让白蔹改变主意只需要一个困倦的哈欠,一句白蔹哥哥,就轻松逆转攥炸羽绒枕的杀人醋火场面。

    不止同床,同枕,还挽手。

    基情四射。隔着冰冷的监控屏幕都快射瞎了鬼卿含泪的钛合金狗眼。

    妈的,这傻x真会钓!

    妈的,以后只能在心里骂傻x傻x了!

    白蔹想让尊煌脱掉黑衬衫,换上宽松柔软的衣服再睡。

    尊煌摇头不换,也不让白蔹帮他换,困得迷迷糊糊地说:从今以后,他要把黑色焊在身上,看谁还敢问他是不是未成年!

    闻言,白蔹一阵心疼。

    人们总是会对漂亮柔美却坚韧强大的上位者恶意揣测,二十岁的尊煌没少被人诟病。白蔹暗地里撑腰教训了很多人,那些第一次见到尊煌从眼神里流露出惊诧谑嘲的对手或是下属,但却堵不住悠悠众口。

    就像白蔹没办法把尊煌藏起来,占为己有。

    “好,不换,安心睡,我守着你。”

    白蔹声线暗哑温柔。

    他侧躺在尊煌身旁,冰凉的手指与尊煌指尖交缠,被动又紧张,有些僵硬,桃花眸肆意凝视着闭眼入睡的尊煌。

    白蔹极少有机会能离尊煌这般近。

    他不舍得闭眼也不打算闭眼,就这么一直盯着尊煌,守着尊煌,直到尊煌醒来,不再需要他。

    疯了也挺好的。

    爱人触手可及。

    白蔹勾唇无声地笑了下,望着枕边的尊煌,他温柔的眸光缱绻痴迷。

    尊煌伤及心脉,又不费吹灰之力如愿牵到白蔹的手,时时刻刻感受人在身旁,他躺下便很快睡着。

    尊煌对白蔹做任何事情从来都不需要合理的理由。好的,坏的,荒诞的,整蛊的,甚至是逾越分寸的依赖暧昧……只要尊煌开口,白蔹便无条件配合满足,百无禁忌,尊煌即合理。

    一句怕,要牵手睡。

    白蔹便摊开掌心,放任尊煌入侵指缝。

    若不是伤口深,不能压扯,尊煌一定会闹着缠着让白蔹搂他睡,不甘心于牵手相扣,他要贴贴。

    ~

    烈火燃烧后的空气里,充斥着浓稠的荷尔蒙气息,灯光昏黄,潮湿旖旎。

    封莞穗慵懒地靠在床头抽烟,裸露的香肩锁骨上吻痕水印斑驳。她长睫低垂,发丝微乱,升腾的白色烟雾完全遮住了她脸上的情绪。

    也许是气场太强,明明香艳酥骨的画面,却冰冷得近乎窒息。

    细腰,被齿尖咬住。封莞穗夹着香烟的手指颤了下。

    她微吸气,蹙眉冷嗔,“你有完没完?”

    “……”

    无人应她。

    更为放肆。

    烟灰又从指尖抖落少许。

    下一秒,子弹上膛的咔嚓声响,让使坏作乱的人骤然投降。

    顾沧渊从被子里钻出来,唇角沾染着晶莹的水光,呼吸剧喘,眼神炽热似火,就这么趴着往上仰视封莞穗。

    “老婆好凶。”

    冰硬的枪口重重抵在顾沧渊颈间动脉,香烟在拔枪上膛之际丢下了床,此时白雾散尽,封莞穗红潮未褪却寒如冰霜的脸蛋清晰浮现。

    眉眼间肃杀更甚,没了一丝事后懒倦。

    “开吗?”

    她问,语调冷的毫无起伏。

    顾沧渊神色放松,盯着封莞穗的目光虔诚痴迷,仿佛抵着他的不是致命枪支,是增添趣味的小玩具。

    他先是摇头,一点都不惧。

    又微侧头,吻上漆黑枪管,一直吻到封莞穗握枪的手指。

    轻啄,吮弄,将指尖残留的丝缕烟草气息舔舐干净。

    “……我不开,穗穗老婆可以开。”一语双关,顾沧渊沙哑呢喃。

    被子下,他收拢攥紧封莞穗被手铐束缚的腕骨。

    被子外,他侧头枕在封莞穗腿胯间,将脆弱、一击毙命的大动脉,完全坦露在枪口下。

    “只要我还能喘气,就绝对不允许你单独去见陆沉辞。”

    过去二十年,那些被封莞穗钦点宠幸过的男模们,全部叠加在一起的威慑力,都不及一个陆沉辞让顾沧渊危机满满。

    男模只是消遣玩乐,没人能碰封莞穗。

    陆沉辞却是封莞穗真真正正的白月光。

    也是永远深扎在顾沧渊心脏上的毒刺。

    一经提起,便会妒火狂肆,烧得理智全无。

    “顾沧渊你他妈越活越回去是吧?”封莞穗冰冷的语调染上怒火,蓄力按压的枪口磨红了顾沧渊颈脉处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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