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尊煌:我是条硬汉,不疼不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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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不是带我走。他永远都不知道,我的婚纱下穿着逃婚的平底鞋。”

    时至今日,封莞穗仍清晰记得那场浑浑噩噩的婚宴,从陆沉辞出现,她便紧盯着、拼命得试图在陆沉辞脸上找到一丝牵强难过,哪怕是伪装的冷静,不舍的眼神,她都能说服自己赢了赌局,但没有。

    贺礼。

    祝福。

    笑容。

    敬酒。

    陆沉辞每一个环节都儒雅得体,以娘家人哥哥自称为她撑腰,祝她跟顾沧渊携手一生,共度白头。

    “那场婚礼,是我最后一次为他撞南墙。从此便醒了。”

    封莞穗平静的讲述曾经过往,希望顾北阳能像她一样撞疼了,撞醒了,知道转身调头。情字提笔无解,及时止损,利人利己。

    顾北阳沉默聆听,一言不发,内心却震惊得慌颤。

    他从小就知道封莞穗跟顾沧渊感情不好,一直以为是封莞穗水性杨花,浪荡出轨,厌倦腻烦了顾沧渊,才导致家庭的破碎。却万万没想到……

    那个男人是谁?

    是陆叔叔吗?

    不对,陆叔叔明明是喜欢封莞穗的。

    “北阳,”封莞穗尽量让自己站在感同身受的角度上劝慰,沙哑的音色轻柔,“谁都犯过傻,都不求回报不计后果的奋不顾身过,我不谴责你为白蔹做的一切,但你试过了,也已经得到了答案,咱们回家吧?”

    “……”

    家?

    这个无比陌生讽刺的字眼,让顾北阳眼眶一酸。

    他想反问封莞穗,有家吗?又觉得太过矫情。

    家,他早就不想要了。

    “你们大可放心,我留在这里不会搞破坏,不会跟尊煌为敌,我比谁都希望他能救白叔叔,能解了断情蛊让白叔叔好起来。”

    顾北阳心思敏感玲珑,知道顾沧渊封莞穗千里迢迢来这一趟的目的,无非就是看牢他,不让他插手破坏培育灵蛊。

    他们答应了血罂。

    这更关乎着K国际组织的覆灭安危。

    怎么能让他一个残次品搅了局。

    “放心,等灵蛊培育成功,我就彻底消失在白叔叔的世界里。”

    顾北阳眼眸低垂的几乎闭上,清楚自己的处境任人宰割,无法反抗,他鼓起全部的勇气,生平第一次放软姿态、恳求封莞穗。

    “……就让我待到那天为止吧,别强行带我离开,我求你了。”

    “好。”

    封莞穗红着眼圈,最终心软。

    决定暂时陪顾北阳留在穗欢谷。

    ~

    楼下。

    就在顾沧渊跟陆沉辞眼神对峙八百回合,针锋相对,互看不上,咬牙擦掌,跃跃欲试想把对方掐死,再毁尸灭迹之际,封莞穗终于从楼上走了下来。

    顾沧渊秒收起情敌之间雄竞的獠牙凶戾,笑眯眯殷勤地跑上前,“穗穗老婆!”

    封莞穗无视顾沧渊,径直走向陆沉辞。

    “这段时间还麻烦师哥多费心照顾北阳,他现在不愿意走,我尊重他的决定。”

    陆沉辞面容温和,扯唇一笑表示见外了,“那你们呢?”

    “我也留下来。”

    封擎天、封妄还在ICU观察,随时都有生命危险。K国际组织正是惨遭重创群龙无首的混乱期,封莞穗跟顾沧渊理应回去坐镇,主持大局稳人心,他们来穗欢谷也是为了带顾北阳回去,让顾北阳担负起少主应尽的责任,他们急需帮手。

    但在与陆沉辞的一番谈话后,封莞穗陷入了反省。

    “什么!?穗穗你要留下来!?”

    一旁被忽视的顾沧渊在听到封莞穗的那句“我也留下来”后,人彻底不淡定了,黑沉着脸质问咆哮。

    封莞穗见怪不怪,懒得理会,冲陆沉辞扯了下唇角,“师哥,早些休息,明天见。”

    陆沉辞淡淡颔首,“晚安穗穗。”

    醋得七窍生烟的顾沧渊:“……”

    眉来眼去,当我空气?

    前夫哥活该被白月光绿?

    “晚你妈的安!她我老婆!”顾沧渊呲牙切齿冲陆沉辞挥了挥拳头,然后赶紧去追封莞穗。

    回去时,一路死缠烂打、低声下气、求着封莞穗给他一个留在穗欢谷的解释。

    面对顾沧渊的不依不饶,不安惶恐,一向连标点符号都吝啬回应的封莞穗,忽然态度柔软,很认真地盯着顾沧渊眼瞳里的血丝,回。

    “跟陆沉辞无关。”

    许久没有被封莞穗注视过的顾沧渊,一时之间,晃了心神。

    他从来都不需要封莞穗哄。

    封莞穗肯施舍给他一个余光,就够他狂热欣喜。

    “顾沧渊,我们好像错了。我们都活得太自私,太自我,北阳长成如今自卑的性格,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过错。我想在这里陪他一段时间,顺便重新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好自为之,少发疯烦我。”

    顾沧渊:“……”

    重新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

    离婚了……重新思考……!!!!

    复复复复复那个婚吗!!!!

    ~

    尊煌是条硬汉。

    剜心取血后,在白蔹身旁躺一夜,愣是没吭半声。

    甚至还天一亮爬起来给白蔹做早饭。

    二十岁的尊煌哪里下过厨房,自然是,鸡飞狗跳,一片混乱,双手所碰之处不是破坏就是焦糊,凭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将本就捉襟见肘的食材生生糟蹋了大半。

    最后,他做了两碗“乌漆墨黑”面疙瘩汤,献宝般端给白蔹。

    “尝尝!”

    尊煌坐下,用烫到的手指捏了捏冰凉的耳朵。

    墨眸满怀期待的盯着对面的白蔹。

    白蔹无奈的眼神里温柔似水,不是没阻止这小破坏王,可他说不出重话,又见尊煌玩得开心,只好随他。

    “手给我看看。”

    “呐,没烫到,我聪明着呢。”尊煌挥挥十指嘿嘿笑着,下巴微扬,再次催促。

    “你别转移话题别想着蒙混过关,这是老子第一次给人做饭呢,以后只有我媳妇儿能尝到我的手艺,你赶紧给点面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没有虐待白蔹的倾向,只是,陆沉辞给的遏制器官衰竭的药丸,只有他出神入化的厨艺能镇压。

    能不让白蔹察觉出药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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