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尊煌:我是条硬汉,不疼不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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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辞自然不会隐瞒顾北阳的下落。

    将顾北阳这些天在穗欢谷做的事情悉数告知。

    听完后,顾沧渊恨铁不成钢得握紧双拳,怒火中烧,老脸臊红,想直接弄死顾北阳的心都有。

    妈的,地球那么大,偏偏跑到他情敌面前来丢人!

    是gay就算了,他充分尊重取向这回事,但偏偏要当小三gay!就那小破身板还剜心头血?自我奉献?自我感动?道德绑架?

    无耻!人家两口子搞殉情,他也要举刀插一脚!

    “妈的,那小子人呢!?”

    顾沧渊暴怒起身,鹰隼般的戾眸扫向楼梯口。

    陆沉辞见状,眉心蹙起,顾沧渊的暴脾气真是一点没改,难怪这父子俩相处的跟仇人似的,单单是提起对方就恨不得替天行道。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完?”

    顾沧渊墨眸喷火,“冷静你妈!他又不是你儿子,你当然可以磨磨蹭蹭的咬文嚼字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等他把阎召那两位大魔头彻底惹怒了,没有人能护得了他!”

    陆沉辞哑言。

    不想跟顾沧渊起争执。

    他们确实立场不同。

    “坐下。”

    封莞穗冰冷的语调响起。

    顾沧渊秒怂,秒熄火,黑沉着脸,坐回沙发。

    封莞穗望向一茶几之隔的陆沉辞,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攥紧,狐眸中难掩对顾北阳的担忧心疼,“师哥,你继续说。”

    “北阳现在高烧不退,药,饭,也不按时吃。他的身体状况你们应该也了解,剜心取血相当于一次心脏损伤的大手术,不是十天半月能养回来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我建议你们尽快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

    “……”

    此话一落,封莞穗、顾沧渊双双惊愕沉默。

    陆沉辞:“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北阳病得最严重的是心理问题。他对白蔹不仅是喜欢,还是情感的全部寄托,他自卑,厌世,甚至有自杀自虐心理,再放任发展下去会酿成无法挽回的惨剧。”

    “心理疏导,药物治疗,家人的理解陪伴,这些缺一不可,也是唯一能真正救赎北阳的药剂。”

    “……”

    “……”

    静默良久后。

    顾沧渊伸手将眼圈泛红的封莞穗揽进怀里,轻声安抚,“别自责,全怪我,咱们给他瞧就是了。实在不行,我喊他爹,除了白蔹这件事没得商量,其他全听他的全顺着他,他就我顾家祖宗。”

    封莞穗:“……”

    陆沉辞:“……”

    封莞穗满脸嫌弃地推开顾沧渊,垂眸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调整平复情绪。可心底的愧疚却越压越深。

    “师哥,”

    她抬眸,语气涩然,“麻烦你去问一下北阳,他愿不愿意见我?”

    ~

    十分钟后,封莞穗独自一人上了二楼。

    顾北阳很平静的接受了顾沧渊夫妇找来的这一事实。

    不想见面,可他别无选择。

    原生家庭是他逃脱不了的束缚枷锁。

    客房的门被咔哒一声从外面推开。

    动作很轻,却惊得床上的人肩膀一缩。

    似乎是潜意识里惧怕某种暴力。

    封莞穗踩着皮靴轻轻走近,看到背着身躺在床上的顾北阳,消瘦嶙峋的后颈,她眼眶发烫,心尖酸楚的厉害。

    止步在床边,“北阳。”

    顾北阳闭着眼,态度冷漠,“来做什么?”

    “我听你陆叔叔说,你为白蔹剜心试蛊……”

    “又让你们蒙羞丢人了是吗!?”顾北阳情绪骤然激烈,喘气声急促起来,他嗤笑反讽,“所以,你们是来清理门户的?还是打算直接拎着我去跟尊煌道歉赔罪?”

    封莞穗并未急着解释,她环顾四周,给顾北阳倒了一杯温开水,又弯下腰,轻声细语地哄着呛咳的顾北阳喝口水。

    砰!

    水杯被顾北阳的胳膊甩在地上。

    碎片尖锐,水流满地。

    封莞穗抹去手背上喷溅的水珠,说了句没事,安抚明显身躯一僵的顾北阳,知道他是无心的,也不计较。

    “身上好烫,你吃药了吗?”

    话锋一转,封莞穗温凉柔软的掌心覆落在顾北阳额头。

    这种陌生的亲昵,让顾北阳不自在的别开了头,叛逆少年般怒瞪了一眼封莞穗,竖起全身虚弱的刺,凶巴巴的警告。

    “你少虚情假意,我知道你们的目的……”

    “疼吗?”

    封莞穗忽然问,眸光缓缓落在顾北阳梗着脖子而露出的胸口位置。

    在顾北阳微怔错愕的瞬间,她又重复一遍,“疼不疼?”

    “……”

    顾北阳瞳孔湿润,苍白干裂的唇瓣紧抿成一条颤抖的直线。

    封莞穗是真的在关心他吗?

    “不疼,我自愿的。”顾北阳敛眸,侧身往里躺了些。完全背对着封莞穗,像是躲进了自闭的硬壳里,又恢复死气沉沉。

    封莞穗一阵心疼,随即在床边坐下。

    “我之前说过,不会阻止你喜欢追求白蔹,但现在,南墙撞得疼吗?也该撞醒了吧?”

    她泛红的狐眸凝视着窗棂,自说自话,语调含笑轻嘲,似是在劝人,又仿佛是在回忆往昔,与自己对话。

    “我曾经也轰轰烈烈的撞过南墙,一腔热血,甘之如饴,越挫越勇,谁劝也不听,但最后……没有人再劝我了,甚至把他贴上属于我的标签,可我却爱不动了,不敢撞了,转身嫁给了顾沧渊。”

    “那个时候,好像只有顾沧渊爱我,只有他不介意我的头破血流,一身断骨,不介意我心里装着别人。”

    “知道吗?当年婚宴开始的前半个小时,顾沧渊发现了我藏在婚纱束腰里的枪,他明白了我想逃婚,明白了这场盛大的婚礼只是我激将某人就范的工具。”

    “顾沧渊没有发火,只是夺走了我的枪,跟我打了一个赌。”

    “顾沧渊扔掉了定制的高跟婚鞋,亲手给我换上平底鞋,他让我逃婚,让我利用,跟我赌,赌我执迷不悟深爱着的那个人会不会带我走?他敢,他便成全我们,再不纠缠……”

    说到这,封莞穗喉间涩哑,轻轻吸气,笑红的眼眶里水光闪烁。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他来了,他来了我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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