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罪孽之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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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试图扣动步枪的扳机,但停在那里。

    对手一共有三个,而且个个都拿着枪。

    他只有警用左轮手枪和猎枪,没有一把军用枪,但枪口还是比较多的。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射击不佳,即使能杀死一个,另外两个也会反击。

    “别动!”

    他们也还没有向少年开枪。

    一动不动就杀人,这是犯规的,这让他不敢开枪。

    平静的心底还在坚持“快点开枪”,但心底涌起的某种东西阻止了他的手指扣动扳机。

    “我让你别动,把枪放在地上!!”

    他开口说着。

    进入超市的男子都没有用枪指着少年,大概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吧。

    三人中最小的一个眼睛盯着少年。

    剩下的两人也都僵硬了。

    “嘿,冷静下来...”

    他们这么说。

    少年却大叫一声“快点!”!

    见状,男人们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胆怯的将手中的枪放在了地上。

    “嘿,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我们只是想要食物。”

    一个年轻人轻声说话让少年平静下来,但没什么用。

    “你们还有其他朋友吗?有多少人有枪?”

    见状,男人终于闭上了嘴巴,但眼底却充满了不满,而非恐惧。

    “正如我所说,我们只是偶然来到这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对了,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吧?看样子你拿武器习惯了,既然能活到现在,也能战斗吧?能和我们一起去就好了。”

    另外两人开口。

    少年没有看到他们乞求饶他一命。

    三人并不是真的来杀他,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少年认定这真的是一次偶遇。

    “好吧。”

    “我们有很多人,我们有足够的武器。我们可以和平相处。”

    没觉得说这话的男人眼里有什么恶意。

    他们真的邀请他加入他们吗?

    想到这里,少年摇了摇头。

    在这个时代关心别人的白痴在哪里?

    每个人都必须忙于生存。

    想着别人做着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们一定是想骗他。

    少年拒绝了。

    他敢肯定他们用甜言蜜语引诱幸存者加入他们,然后杀死,并抢劫物资和武器。

    至少他会的,少年想。

    “别傻了!我不会加入任何人群体。”

    是的,不要相信任何人。

    经历过人生第一次杀人经历的少年,在之前被这样的甜言蜜语险些丧命之后,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信任。

    他曾经有他信任的朋友,但他们都死了。

    没有人可以再被信任。

    “你为什么不理解我们……”

    率先开口的青年,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这样喃喃道。

    在他们身后,阳光普照的超市门口,一道影子摇曳。

    “喂,感染者正在聚集……”

    一名身穿迷彩服、手持自动步枪的男子说着走进了店内。

    那人站起来,看到三人举起手,然后看到少年用枪指着他们。

    就在少年的目光相遇的那一刻,之前的男人大喊:“趴下!”

    就在迷彩服男子举起枪的那一刻,少年侧身逃窜,躲到了一个架子后面。

    不久之后,他就看到了子弹穿过他刚才站立的空间。

    如果不是他四目相接就逃跑了,他肯定已经被射穿肚子了。

    “拿起你们的枪!”

    迷彩服男子用自动步枪半自动开火,对着还在举手的三人吼道。

    三人这才发现原来对准他们的枪口不见了,连忙捡起了丢在地上的枪。

    少年试图阻止,但迷彩服的男人继续开枪。

    穿迷彩服的男人一定是专业人士,少年想。

    这意味着对方的职业可能是一名警察。

    除了没有戴头盔,没有穿防弹背心,而是穿了轻便的胸甲外,他的外貌与当年在各地执勤维持治安的警察人员无异。感染的传播。

    而他手中的自动步枪也是军用的,属于警察。

    最重要的是,迷彩服男子在那一瞬间迅速判断情况,精准开火,显然不是一般的cosplay人。

    无论如何,少年意识到,在格斗上,他根本不可能比得上职业对手。

    “举起手来!”

    三人拿起枪,举着枪,齐声喝道。

    无论是枪口数量还是战斗技巧,要是打起来,他只能是输家。

    他别无选择,只能逃离这里。

    他可能不得不离开这个小镇。

    先跑了再赢。

    少年一手拿着步枪,另一只手拔出手枪。

    然后,只有拿着手枪的手臂从架子后面伸出来,他将它指向他认为那些人所在的方向并扣动了几次扳机。

    伴随着子弹击中什么的金属声,他能听到他们惊慌失措躲在阴影里的迹象。

    没有回应,但如果他能控制它就好了。

    少年把手枪放回枪套里,手里拿着步枪穿过商店走向另一个出口。

    “住手!”

    他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但他转身开了枪。

    发射强大的7.62毫米子弹的后坐力是伸缩式的库存库存它穿过并刺入他的右肩直到受伤。

    又开了几枪,但那些人也开始追那个少年。

    一声枪响从身后响起,周围的物品被炸得粉碎。

    从产品所在的角落到出口有良好的能见度和距离。

    当他跑向出口时,他很有可能会被追上并在背后中弹。

    他必须做点什么,让那些追他的人瞎了眼……

    少年又看了一眼立在柱子底部的一个红色金属盒子,上面写着“灭火器”的牌子。

    他又拔出手枪,一只手开火制止那些人,另一只手从盒子里取出金属配件,从里面拿出一个灭火器。

    在电影和游戏中,有灭火器被射穿爆炸,消灭敌人的场景,但这只是虚构。

    但是,如果用威力强大的步枪子弹射击灭火器,里面的化学物质会瞬间四散,形成烟幕。

    少年向身后扔了一个沉重的灭火器。

    “什么……?”

    沉重的金属灭火器把地板上的油毡铲掉,滚到了男人的脚边。

    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拿着枪的男人们对突然扔来的灭火器感到疑惑。

    然后少年用步枪对准滚动的灭火器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冷冻食品角的一角被白雾笼罩。

    一颗步枪子弹洞穿了灭火器,里面的高压气体和灭火剂粉末一下子喷了出来。

    “什么!?”

    这一次,伴随着一声惨叫般的声音,他听到有人咳嗽的声音。

    灭火剂看似对人体没什么影响,但如果脸上突然喷上粉末,肯定会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眼睛,眼睛……”

    伴随着一声呻吟,一个似乎不高兴的人开火了。

    “别开枪!”

    少年判断机会来了,便朝着出口冲了过去。

    他提前把门开着,换了另一个出口,和他进来的那个不同。

    因为他假设了突然袭击,但它实际上是一种有用的形式。

    他把身体伸进微开的自动门的缝隙里跳了出去。

    紧接着,一声枪响在她的身后呼啸而过,与此同时,一道如同重击一般的冲击贯穿的左肋。

    少年的小腹顿时被吓得一阵发热,低头一看,他身上的胸甲和裤子都被鲜血染红了。

    少年看到自己的两肋因冲击而染红,第一感觉就是一股巨大的热气。

    他的侧身像被一根燃烧的棍子插进去一样火辣辣的,下一刻就变成了剧痛。

    一声惨叫从他口中漏出,他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尽管如此,少年还是大喊“别动!”,并看到浑身是白色粉末的男子正试图从超市门口出去。

    几枪击中门口的门框,激起火花。

    “放下武器,抵抗是徒劳的!”

    那个职业军队男人正用枪指着玻璃破碎的窗户,但少年大喊:“闭嘴!”并又开了一枪。

    每次射击,冲击力都会通过他腹部的伤口回荡,造成更多的疼痛。

    从身体流出的血液渗入柏油地面。

    承受着从未有过的痛苦,少年依旧想要远离男人一步。

    右手握住手枪,左手在地上爬行。

    见此情形,警察队员摇摇头,似乎在说“没办法”。

    下一刻他看向那些人,正要举起步枪,熟悉的吼声响彻整个城市。

    这是感染者寻找猎物并召唤盟友的怒吼。

    “我们快点逃跑”

    那个警察人员一听到吼声,就对袭击他们的少年视而不见。

    对于他们来说,重伤的少年已经不是什么威胁了,现在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躲开靠近这里的感染者。

    多亏了华而不实的枪响,全城的感染者现在都瞄准了这家超市。

    少年知道他必须逃离这里,但他的身体并没有随心所欲地移动。

    到目前为止,他只中过一次枪,但当时子弹刚好擦过他的手臂。

    这是他第一次肚子上有个洞。

    可以看到男人们从超市里跳出来跑到某个地方。

    旋即,背影消失在了路口的拐角处,只剩下少年一个人在荒凉的小镇上。

    “好痛...”

    他好不容易抬起了上半身,试着站了起来。

    但与此同时,更剧烈的疼痛传遍了他的全身。

    腹部是内脏等重要脏器堆积的地方。

    自己就中枪了,没做好直接死也不奇怪。

    少年祈祷他的内脏没有受损。

    如果子弹损坏了器官,生存的机会几乎为零。

    许多医生在感染开始时就被杀了,即使他们活下来了,他们也不会在这里。

    一个满身伤痕的痣医生,说不定会照着镜子给自己开腹手术,但少年却没有开腹手术的知识和技能。

    不管怎样,他必须暂时离开这个地方————————不,他必须离开这个小镇。

    正想着,就在与剧痛作斗争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路口的另一边跳了出来。

    穿着破破烂烂的校服,双眼布满血丝的环顾四周,这绝对是个感染者。

    感染者看到少年仰面躺在路上,发出一声大吼。

    与此同时,又有两个人从穿着校服的感染者身后跳了出来。

    “呜呜呜呜!”

    是惊恐的尖叫,还是给自己打气的尖叫?

    少年发出一声无语的惨叫,坐起身来,拔出了放在身边的步枪。

    随后他迅速摆好姿势,点亮激光瞄准器,疯狂扣动扳机。

    大部分射出的子弹都消失在了虚空之中,但也有一些穿透了感染者的身体。

    一名身穿校服、额头被炸掉的感染者倒在路上,蛇脑散落一地。

    另外两名感染者也被枪杀,但怒吼声在整个城市回荡。

    “我得逃……”

    他感觉自己的腿随时都会失去力气,但他还是拄着步枪站了起来。

    换好空弹夹后,少年拖着沉重的身躯,开始往停着车的公寓跑去。

    就算说是跑步,也几乎和走路一样快,而且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腹部的枪伤处有更多的鲜血涌出。

    即使他走路,他的全身也会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在去公寓的路上,他又遇到了几个感染者。

    本来可以的话不想用会发出很大响声的枪,但此时也没时间选择求生手段。

    一看到少年的模样,就开枪打死了正要扑过来的感染者,头也不抬的冲进了公寓的停车场。

    听到枪声后会聚集更多的感染者,但现在他必须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如果他耽搁了,城里的感染者就会冲向少年。

    把该死的行李袋扔进后座,把的步枪靠在乘客座位上,然后坐在司机的座位上。

    或许是赶时间,或许是流血的缘故,心意迟钝,引擎钥匙却没插好。

    他用油腻的手指,设法插入发动机钥匙并转动它启动了发动机。

    就这样,马车冲上了马路,画了一个急转弯,让他觉得它可能会撞到停车场的大门。

    幸运的是,他看不到他前面或后面的感染者。

    但是,如果引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城市中回荡,就会告知感染者他的行踪。

    刚切换到电动驾驶模式,远处的枪声就震得车窗玻璃震动。

    夹杂着单声枪响,隔着窗户玻璃也能听到重复的枪声。

    也许那些人正在与感染者作斗争。

    至少在他们战斗的时候,感染者一定会朝他走来。

    少年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些,把车子开向了东方。

    没想到为什么是东。

    现在他得尽快逃离这个小镇,疗好肚子上的伤。

    这就是少年的全部想法。

    开了大约10分钟后,少年终于踩下了刹车。

    镇已经远远地消失在了身后,一片中度荒凉的郊外都市风景正在四处蔓延。

    少年决定这里不会有感染者,或者即使很少。

    他脱下他的胸部装备,卷起他浸透鲜血的夹克的下摆。

    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再看自己的身边,竟然有一个小指那么大的洞,鲜血从里面涌出来。

    那个警察人员发射的子弹很可能是全金属外壳子弹,具有很高的穿透力。

    如果是子弹落地的同时崩塌的空心点子弹,这会儿五脏六腑早就乱七八糟了,伤口简直是看都不敢看的状态。

    少年不知道他的内脏是否受损,但他祈祷没有。

    否则无能为力。

    这里没有人可以进行手术。

    反正现在止血是当务之急。

    他的身体剧烈的疼痛和流血,头昏眼花,但他对生命的执着还是很强烈的。

    哪怕多活一分一秒,这也是少年心中唯一的想法。

    然而,腹部伤口的流血很难止住。

    可以通过绑扎大腿和手脚的上臂来止血。

    但是腹部不能那样做。

    唯一止血的方法就是直接封住伤口。

    少年下车时没有带步枪,只有一个装有手枪的枪套。

    他从后座上拿出一个煤气炉、一个急救箱和一小袋先前找到的d品,爬进了附近的一栋民宅。

    在中世纪的欧洲,似乎通过将热油倒在其上或用热熨斗按压来闭合枪伤。

    构成人体的蛋白质遇热会变硬,因此据说可以用来止血止血。

    当然,在现代医学科学时代,没有必要特意采用这种痛苦的方法。

    止血可以通过应用麻醉和绑扎血管来实现。

    但只有医生才能做到这一点,而现在少年附近没有医生。

    不管去哪家医院,一个医生都没有。

    这是因为在病毒流行初期,许多感染者将受伤的人带到医院,他们在医院出现症状并被感染。

    大多数响应的医生和护士都被杀了。

    就算活下来,也会像那个少年一样逃跑。

    即便是在战场上,情况也比现在好。

    即使他被子弹打伤,他的朋友们也会给他急救。

    之后,有被军医救治,或者被后送军医救治,还能活下来的可能。

    但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由于无法获得先进的医疗服务,缺乏足够的设备和技能,少年别无选择,只能求助于古典方法。

    在安全的房子里,地板上的煤气炉点着了,少年把装在小塑料袋里的白色粉末洒在上面的煎锅上。

    一点一点烤出来的粉末,是大约一个月前他在黑道的尸体上发现的药剂。

    吸d者似乎使用类似烟斗的东西来吸d,但没有发现这种装置。

    相反,它是在煎锅里一点一点地烤,然后房间里充满了气体,然后被吸入。

    一些麻醉剂用作麻醉剂。

    自己焚烧身体,虽然是为了缝合伤口止血,但也会伴随着极大的痛苦。

    少年决定使用药物来缓解疼痛。

    他不知道它能在多大程度上减轻疼痛,甚至一开始就有所帮助。

    当袋子空了一半左右时,少年拿起一把放在炉子上的刀刃被压平了的刀。

    烧热的刀烫到,擦去表面的烟灰,用毛巾包住刀柄握在手里。

    少年再次卷起沾满血迹的衬衫的下摆。

    鲜血还在从他身侧的小洞中流出。

    子弹击中了他的背部,从他的胃部射出。

    出血量比开始时有所减少,但也有可能只是出血量过多,处于失血状态。

    不管怎样,他不能不管它。

    很显然,如果不立即闭合伤口,那将是致命的。

    也许是吸了烤药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流了太多血,脑袋有些模糊。

    思绪迟钝,感觉腹部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少年嘴里叼着一条拧得很紧的毛巾,下定决心用灼热的刀刃抵住伤口。

    贯穿全身的热度和疼痛一下子向他袭来,他的身体颤抖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如果他没有咬毛巾,他可能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一声无声的惨叫从他口中溢出,如同呻吟。

    可能只是被握住几秒钟,但对少年来说,感觉他的身体被灼伤了数十秒。

    再看自己的肚子时,枪伤和周围的皮肤都有鲜红的灼伤和水泡。

    但是流血已经停止了。

    但这还不是全部。

    背面的伤口也必须缝合。

    坦白说,他不想再做了,但少年还是颤抖着伸手去拿火药。

    他不得不这么做。

    为了生存,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它有多痛苦。

    在那之后,少年不记得他是如何缝合伤口和治疗他的。

    等他回过神来时,后背的伤口也已经被烧伤,少年躺在地上,肚子上缠着绷带。

    他记得虽然他吸d了,但他仍处于极度痛苦之中,这与被枪击不同。

    有多少次他差点晕倒——————————不,他可能真的晕倒了。

    这是一个粗暴的方法,但它止住了血。

    可能只是体内没有足够的血液。

    然而,这次他被严重烧伤了。

    也不能保证击穿它的子弹没有损伤内脏。

    他可以对烧伤做点什么,但他对内伤无能为力。

    还存在因未及时治疗或腹部遗留脏衣服碎片而引起败血症的风险。

    首先,存在感染新的烧伤感染的风险。

    他所能做的就是祈祷以后他的身体不要出事。

    中枪的地方在他的小腹,离他的身边只有几公分,肝脾都不用担心,要是肠子被撕裂了,他就束手无策了。M..coM

    如果内脏受损——————————那个时候就是那个时候了。

    此外,血已经停止了,但他肚子上的洞还没有完全闭合。

    在它停止之前他已经大量流血了。

    伤口可能需要两到三周,甚至一个月或更长时间才能愈合并能够再次活动。

    在被子弹击中的腹部涂上凡士林,并用保鲜膜包裹住伤口,将其与外界空气完全隔绝。

    这是一种治疗烧伤和轻伤的有效方法,但他不知道它对穿透性枪伤的效果如何。

    然而,现在既没有医生,也没有足够的医疗设备,少年只好用自己读过的书和自己的知识来度过这个阶段。

    如果做不到,他就死定了。

    是因为流血,还是剧痛?

    不知道是不是吸d的缘故,脑袋一片模糊。

    这所房子的居民从感染者出现到撤离有一段时间,而且有证据表明房子里的行李被拿走了。

    橱敞开着,所有房间的门都半开着。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

    少年躺在仅剩的一张床上,抬头看着白墙的天花板。

    这怎么发生的?那些浮现在脑海中。

    为什么他现在落得如此痛苦?

    那是因为他被那个警察队员射中了肚子。

    那为什么最后和他们打架?

    这么想着,少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违反规则的。

    少年是第一个表现出敌意的。

    少年是第一个用枪指着进入超市的人。

    枪口对准的地方,一般会认为是有杀死对方的意图,而事实上,如果少年过去曾拿枪指着,他会认为对方对自己有敌意不管他的意图是什么,都会消灭他。

    已经出手了。

    而少年为了自圆其说,立下规矩,不许自己把枪对准对方。

    它不会攻击,直到它被击中,或者直到对手采取明确的敌对行动。

    这是在这个世界上继续为自己辩护的唯一方法,以及随之而来的规则。

    但是少年打破了它。

    他将枪口对准了刚刚因抢食而来到超市的男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是第一个采取敌对行动的人,如果他按照他决定的规则行事,他就是应该被淘汰的人。

    少年差点得出这个结论,急忙否认。

    可越是静下心来想,脑子里唯一的结论就是,他是罪魁祸首。

    警察男子突然开火,但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行为,因为他看到一个少年用枪指着他的战友。

    就像那个少年一样,那个警察队员只是想帮助他的战友。

    果然是他的错吗?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像往常一样试图否认它,但现在他连那样做都做不到。

    他犯了一个错误,结果他现在快要死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少年打了个寒颤。

    也许他这辈子都在犯错误,就像这次一样。

    那样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无法摆脱它们。

    帝国爆发感染者的那天,曾作为避难所的一所学校的大门被打开,让感染者进入,结果造成多人死亡。

    他亲手杀死了被感染的父亲和母亲,之后他抛弃了许多人而活了下来。

    他帮助过的人,或者他遇到的人,要么被自己亲手杀死,要么被逼死。

    他像往常一样忍不住,他想说服自己这不是他的错。

    但现在他就是做不到。“是你的错,”指责他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不会消失。

    那他该怎么办?

    还有其他选择吗?

    即使他这样问自己,“是你的错”的责备自己的声音也不会消失。

    少年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努力不去想任何事情。

    像往常一样,他告诉自己他没有错,并认为死去的人是错的。

    然而,这一天的自他暗示也并不顺利。

    他没有朋友,没有父母,当他担心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倾诉。

    没有人听他说,没有人给他答案。

    而且没有人可以帮助他,即使他有生命危险的伤害。

    三年前,他发烧没上学,回家后妈妈就给他做饭,照顾他。

    有医生,还有他们开的药。

    但现在他们都走了。

    少年必须照顾好自己,反思自己的历史,得出自己的结论和答案。

    伴随着胃部的隐隐作痛,少年开始明白了孤独的恐惧和孤独。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这个少年遭受着剧烈的疼痛和高烧。

    他自以为腹部的伤口处理得很好,但即便如此,也不过是业余的急救。

    在没有足够医疗设备的孤立情况下腹部中弹是无法治愈的。

    当然。

    腹部中枪后,如果不采取适当的措施,死亡就在等待着。

    现代急救和急救医疗的前提是有具备适当设备、技能和知识的医生。

    没有医生,没有医院,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他也不指望独自治疗和治愈伤口。

    所以少年不得不自己做点什么。

    即使他痛苦地呻吟着,也没有人帮助他。

    他正发着高烧,枪伤使他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但他不得不吃东西来恢复体力。

    他不想吃东西,但如果他流血不止,受了重伤,他以后的生存就靠他的恢复能力了。

    但是,他没有胃口,消化力也很弱。

    一开始连冻干粥都吐了,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去。

    不吃,体力会流失更多,伤口也不会愈合。

    为了恢复体力,他大肆食用珍贵的肝罐头和补品。

    即便如此,疼痛仍未减轻,少年在床上终日呻吟,意识模糊,只觉疼痛。

    他甚至不知道自从他被枪击以来已经过去了多少天。

    他只知道,他没死,说明他的急救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幸运的是他的内脏没有受到损伤。

    他睡觉时总是做噩梦,可能是他发高烧的缘故。

    一觉醒来,他忘记了梦的内容,但如果不能带着好心情醒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梦。

    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吸d的药效还在,但即使醒着,他也觉得自己还在梦里。

    感觉一切都是梦。

    下次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温暖的蒲团里,妈妈在做早餐,爸爸在看报纸。

    这样的场面难道不能看到吗?

    少年在朦胧的意识中,这样想着。

    中枪至少三周后,少年终于能够进行一定程度的活动。

    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很多,虽然看起来很难看,但看起来就像是闭合了一样。

    他自己烧伤的部分有类似瘢痕疙瘩的烧伤,但他不得不说好多了,因为他没有死。

    撕掉包在伤口上的保鲜膜后,少年发现伤口并没有随着他的动作而张开,这才松了口气。

    他没数清楚他被枪击后有多少周了,但既然他当时没有死,他很确定子弹没有伤到他的内脏。

    是运气不好,还是自己受了那么久的病痛是运气不好?无论如何,他确信他活了下来。

    不过,他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刚想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手撑在墙上几乎站不稳。

    他的头发几乎没有洗过,蓬头垢面,脸颊消瘦。

    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到处乱跑。

    如果他现在被感染者追着跑,肯定会被抓到。

    这个少年忘记了他的确切位置,因为他在随机的道路上奔跑,试图尽可能远离感染者。

    也许周围到处都是感染者。

    考虑到这一点,他想知道他是否应该现在搬家。

    但无论是逃还是留,都得先恢复体力。

    “哇...”

    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情况,灰蒙蒙的天空下,雪花在飞舞。

    可能是刚开始下雨没多久,从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花园的一部分,还可以看到泥土。

    不过,再过几个小时,银色的世界就会铺天盖地。

    即使他在室内,他的呼吸也是白色的。

    哪怕他已经是远非健康的状态,可温度却低得连剩下的体力都被抢光了。

    保持房间温暖,不要穿厚衣服。

    少年想起自己把取暖炉和厚衣服落在车里,摇摇晃晃地走到前门去取。

    而就在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那一刻,金属门被敲了三下的沉闷金属声响彻寂静的房间。

    “——————————!?”

    门从外面砰地关上了三下,少年惊得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感染者不可能尽职尽责地敲门进入房间。

    也就是说,从外面敲这扇门的人,绝对不是丧尸,而是一个幸存者。

    他确定房间里有人,所以他正在敲门。

    who?

    在市内作战的警察军官有没有追上来?

    或者他们是这个小镇的原始幸存者?

    知道他在这个房间吗那么为什么?

    是看到他跑进这所房子了吗?

    那为什么到今天才不管它————————?

    各种念头涌上心头,但眼下,逃跑是他的首要任务。

    然而,不稳定的身体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移动。

    他想从前门出去,从窗户出去,从花园里出去到马路上,但他虚弱的身体甚至无法翻过砖墙。

    最重要的是,当他将手放在栅栏顶部并试图抬起身体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了他的腹部。

    少年认为如果他试图用力,伤口会再次裂开,所以他放弃并试图寻找另一条逃生路线。

    不过,据他所见,似乎没有其他通往外面的路。

    私人住宅的花园通过房屋的侧面与大门相连,但通往外面的大门却在房屋入口的正后方。

    换句话说,必须让敲门的人出去。

    “虽然这个有病……”

    他从枪套里掏出手枪,取出弹匣,查看剩余的子弹。

    轻拉滑轨确认第一发子弹上膛后,少年强行拖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沿着屋子的一侧,朝着入口前的大门走去。

    奇怪的是,敲门的人没有任何动作的迹象。

    如果确定屋子里有少年,早就破门而入,或者在院子里偷偷摸摸地闯了进来。

    如果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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