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罪孽之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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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一个留在前门,其余的在花园里转转,这少年就是一只袋子里的老鼠。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枪,虽然对方已经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但是他们依旧连进攻的迹象都没有。

    难不成对方是一个人?

    即便如此,他也看不出敲门宣示自己存在的意图,但现在支配着少年心思的只有离开这里。

    掌握敌人的形貌和数量,以先胜攻。

    打败它后,跳上车子,迅速离开这里。

    规则已经从他脑海中消失了。

    如果不做,你可以做。

    甚至连他为什么被枪杀的想法都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而主导这个少年思想的是他必须杀死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一切的执念。

    沿着屋墙前行,走到拐角处,微微探出脑袋,询问一下门口附近的情况。

    门前站着一个人。

    双手插在厚外套的口袋里,站在原地等待朋友的身影,怎么看都不是感染者。

    他的眼前一黑,他跪倒在地。左手托着头,右手握着手枪。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右手,将视线落在站在入口前的人影上。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

    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他注意到前方星辰身后的身影,一头金发及肩,随风飘扬。

    他觉得那头发看起来很眼熟。

    何时何地——————————不对,是谁?他不记得了。他觉得你是一个重要的人。

    仔细一看,少年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

    地上的碎石在靴子后面发出响动,身影猛地转身。

    清澈的白皙肌肤和湛蓝的眸子,刻入了少年的眼眸之中

    。看到这不是帝国人的脸的瞬间,少年就失去了力气,当场坐下。

    “在开玩笑吗……”

    这些话从他嘴里溢出。

    那人见少年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那个笑容也很熟悉。

    一个他以为已经死了的女人。

    为了尽可能多的活下去而被遗弃,当少年松开他的手时,她消失在了汹涌的河流中。

    少年认为她不可能活着,甚至没有寻找她就逃离了这座城市。

    她的名字是---。

    “张若溪……”

    当他叫她那个名字时,蓝眼睛的女人又笑了。

    “那是什么眼睛?你好像见鬼了。”

    女人熟悉的声音说道。

    然后开始走向少年。

    “你为什么在这…?

    少年口中只吐出疑问。、少年清楚地看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被台风冲刷过的浑浊的河水里,河底浮现出各种碎石。

    如果他在那种状态下掉进河里,他就永远不会活着了。

    要么淹死,要么撞上瓦砾而死。

    事实上,正是因为他这么想,少年才没有去寻找掉进河里的她。

    “好久不见,要不要说新年快乐啊?都快一月底了。”

    他还记得她坦率的语气。

    毕竟,她是他认识的人。

    少年对此深信不疑。

    张若溪,外国土生土长的女人。

    她在帝国留学第三年时被卷入疫情,无法回到故乡,独自过着求生的生活。

    她受过民兵训练,因此拥有出色的战斗技能。

    在外国的枪支社会长大,对武器有丰富的了解。

    当少年和其他同伴一起行动时,他被感染者逼到绝境,她救了他。

    之后他和她一起行动,她多次救了他的命,帮助了他。

    少年最终抛弃了张若溪。

    他松开她的手,是为了救自己和另一个同伴。

    从那时起,他就认为他已经死了,但为什么她现在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活着?而且,从那个城镇到这里很远,你怎么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所房子里……?你就是在那儿的张若溪……?”

    她只是笑笑,听着少年口中机关枪般冒出来的问题。

    “嗯,那好吧,比这更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身体,我们的基地就在附近,要不要一起去?”

    “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好多啊,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挺累的,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一起去。”

    感觉她没有回答任何重要的事情,但少年完全松了口气。

    毕竟,她绝对是他认识的人。

    如果她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他可能会没事的。

    少年完全忘记了刚才差点杀了她,追上了张若溪。

    “你的车呢?”

    对于少年的问题,张若溪简单的回答道:

    “等会过来拿。”

    少年乘坐的车,就跟停在民房屋檐前一样,没有一丝被人破坏的痕迹。

    车上开始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但透过车窗玻璃,他几乎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驾驶座和地板都染上了褐色的血迹,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正在流血不止。

    “那你要去哪里?”

    “学校,初中,你来这个小镇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了吧。”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因为开车时被枪击中的伤口疼痛流血,他一直在发呆,所以他没有时间细看这个小镇的细节。

    他几乎不记得他走过的路线,但途中可能有一所学校。

    学校这个词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决定不去担心它。

    他想尽快搬到安全的地方。当张若溪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时,少年跟在她身后。

    少年的脚印刻在路上堆积的雪地上。

    少年突然觉得他应该问问她是否讨厌他。

    虽然避无可避,但她一松手就掉进了河里。

    作为一个少年,他认为他已经尽力了,但如果反过来,他可能会反感对方。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问了。

    这样活着不好吗?

    如果有任何抱怨或不满,他们可能会从另一边说些什么。

    这也没办法,如果她是个少年,她也会这么做的。

    所以应该明白这个少年做了什么。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默默地跟着她。

    张若溪什么也没说。

    究竟是怎么从那条浑浊的河里活下来的,又是怎么来到这个小镇的?

    他怎么知道那个少年在那所房子里?

    有很多事情想问,但他决定不问。

    他试着不去想他为什么这么做。

    令人惊讶的是,他在镇上从未见过尸体。

    到目前为止,他见过的每个城市都有尸体躺在路上。

    即使他们拼命逃跑,也被感染者追上吃掉,或者在逃跑时被车碾过,原地离开。

    但是这个小镇没有。

    没有伴随混乱而来的事故痕迹,也没有烧毁的房屋。

    由于这个城镇在郊区,感染者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到达。

    城里的人大部分都逃走了,剩下的人肯定都躲在了学校里。

    还是疏散到学校的人掩埋了四处散落的尸体?

    走了10分钟,终于看到了一所应该是避难所的学校。

    校园周围的围栏是镀铁的,因此无法看到校园内发生的事情。

    只见一座竹制的炮台之上,有一道身影,似乎是仓促间做出来的。

    同样是铁皮的校门敞开着,张若溪催促少年先进学校。

    胆怯地跟着她穿过大门的少年惊讶地看到宽阔的场地上到处都是人影。

    还以为只有几个人呢,结果好像很多人都活下来了。

    校园里搭起了一个好像是学校设备的帐篷,停着几辆小汽车和大巴车。校园的一角挖了一个大坑,他看到有人往里面扔垃圾。

    “喂,过来一下。”

    张若溪说着指了指健身房。

    少年也跟着她去了体育馆。一路上他经过几个人,但奇怪的是,没有人跟他说话。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路过的人中间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转过身,想好好看看那张脸,忽然视线变得朦胧,什么也看不见了。

    本想早点躺下好好休息,现在却不得不忍着。

    打开关闭的体育馆的门,招手。

    体育馆内部仿佛是一个公共的生活空间,用纸板和木板做成的隔板随处可见。

    不知道是不是省电了,顶灯不亮。

    体育馆里和外面一样寂静。

    少年觉得这里安静得不自然,但也无可奈何,因为这里可能有感染者。

    他脚下有什么东西干涸了,少年意识到他踩在了一本笔记本上。

    他捡起笔记本,想和张若溪说话,把它还给失主,但张若溪却消失在了体育馆内的人群中。

    即使他提高声音叫她的名字,她也不会出现。

    少年想着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办,就在墙边坐下,盯着他捡起的笔记本。

    如果往里面看,也许能分辨出主人是谁。

    体育馆内,和很久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避难所一样的场景正在上演。

    大人们躺在地板上的硬纸板上,孩子们不管不顾地跑来跑去。

    有小朋友在打球,但还是很安静。

    出了点问题。少年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有些奇怪,但他努力不去想,翻阅着笔记本。

    “3月16日

    传染病终于登陆帝国。包括我在内的五人将被派往被指定为避难所的桃花中学。

    感染似乎主要在城市地区蔓延,骚动还没有传到这个城镇。

    不过,如果总部的通知属实的话,这个小镇很快就要陷入困境了。

    大多数居民仍然乐观,但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希望混乱能尽快解决。

    为了便于记录,我想将这一系列事件与报告分开,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下来。”

    显然,这本笔记本的主人是一名警察。

    想起来,他好像刚才在外面看到了一些警察。

    校园里停着一辆警车,肯定有警察被派往指定的避难所,就像他第一天避难去的那所初中一样。

    当他意识到那是他的个人日记时,他想停止阅读笔记本,但他对续集感到好奇。

    少年借口是认主,翻了翻笔记本。

    “3月17日

    原定由县警察本部派出的支援没有来。

    我向派出所寻求支持,但似乎并非如此。

    显然,有许多烈士。

    仅仅一天的时间,感染就已经蔓延到全国各地。

    已经有报道称城市中到处都是受感染的人。

    据说被感染的人会攻击并吃掉别人,但我不敢相信。

    事实是我不想相信。

    桃花中学暂时就由他我们五个人守卫。

    总部似乎在请求警察的协助,但结果会怎样呢?他们需要的可能不是安全支持,而是一种将居民转移到更安全地方的方法。”

    “3月19日

    焦虑情绪在居民中蔓延。

    一半以上的电视频道消失了,没有广播的广播电台开始出现。

    政府要求人们将自己的家严格锁好,不要外出,但尽管如此,越来越多的当地居民聚集在桃花中学。

    幸运或不幸的是,目前还没有被感染的人类来到这个小镇。

    没有迹象表明感染正在居民中传播。

    或许正因如此,不少居民虽然对电视不放心,但仍抱有早日恢复正常生活的希望。

    但他们能安全多久?

    派出所已经获悉,超过一半的警察因公殉职。

    好像连会计和运输的人都赶到现场了,可是去们能守多久呢?认为支援不会到来或许更好。”

    “3月22日

    我与部门失去了联系。

    呼唤多少次都没有回音”

    “3月26日

    前往都市方向侦察的张白中尉等人已经回来了。

    刚进入市区,外面就有不少人在转悠,不过情况似乎有些奇怪。

    居民的焦虑达到了顶峰。

    不管怎样,现在我得做点什么让他们冷静下来,想想以后的事情。

    但我们五个人能做到吗?”

    “3月27日

    我召集了居民并说明了情况。

    原本以为事态很快就会平息的人们似乎都被吓了一跳,说话间有人被带到了医务室。

    大多数居民都平静地听着。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恐怕就是根本无法接受这一系列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吧。

    目前,这个避难所决定由我们警察来管理。

    目前,我们在加强收容所防御工事的同时,优先与外界联系。

    以这座城市目前的状态,希望渺茫,但可能仍有许多安全区域。等待警察压制感染者或前来救援。”

    至少在这个疏散中心,没有出现感染者。

    从一开始就有警察,这可能是居民们能够相处得很好的原因之一。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武器才是最有用的。

    “3月29日

    从今天开始,我要到避难所外面去采购食物。

    初中虽然可以作为发生灾害时的临时避难所,但没有足够的设施和物资作为永久性的生活场所。

    有意见建议,考虑到居住环境,应将感染者送回家中,但如果集中在一处,会更容易管理。

    我为居民感到难过,但我们将不得不在这里住几个月。

    首先,决定从附近的私人住宅中收集食物和生活用品。

    有些人反对他们的房子被盗,他们的财产被拿走,但我们设法说服了他们。

    现在是这样的时候,所以我希望能诚实地合作。

    如果是自私的,那将是一个问题。

    虽然我不能在居民面前真的说出这些话。”

    “4月4日

    今天,外出采购物资的居民遭到袭击。

    似乎是看到了外面游荡的人影,还以为是从城里撤离的人类,便漫不经心的靠近了过来。

    两人死亡,感染者被楚歌警官枪杀。

    感染途径不详,但接触感染似乎是主要途径。

    暂时决定对居民进行隔离和体检。

    遇难居民家属已向他们提出抗议。

    我知道为失去家人而难过,但我们也人手不足。

    5个人如何保护200多名居民?

    在过去的10天里,我们一直在不知疲倦地工作,没有得到总部的任何支持。”

    “4月6日

    居民们被感染者杀死后,感觉避难所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坏了。

    纠纷越来越多,甚至打架斗殴。

    没日没夜地出问题,每次都给我打电话,让我根本无法休息。

    他在我天内没有睡超过4个小时。

    我要放轻松。

    凡是惹是生非的人,我都要一枪毙命。”

    “4月10日

    对于居民来说,警察还是可靠的,同时也很方便。

    他们似乎认为我们可以解决任何纠纷或问题,他们抱怨解决这些问题的时间太长了。

    居民每隔几分钟就会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被召集。

    厕所堵塞、儿童失踪、食物短缺、发电机损坏……

    他放轻松。

    不要强迫他们做任何事情。

    毕竟,居民们肯定看不起我们。

    就像以前一样,我似乎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方便的存在,只要你打电话给他,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有一些傻子因为有蟑螂就报警,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这家更糟。

    我们强迫他们做让他们想自己做的事情。

    他们五个人管理这个避难所已经接近极限了。”

    “4月15日

    黄晓河不见了。

    根据他留下的纸条,他将回家确认妻子和孩子的安全。

    黄晓河已婚并育有一子。

    自从来到这个避难所,他多次表达了对家人安危的担忧,也看到有人明知无法接通却不停地拨打手机。

    他和其他人商量着要不要追回来,“放开我”!

    所以我决定暂时等他回来。

    他是长官。

    也许他会找到他的家人并和他们一起回到这个避难所。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感受是他很庆幸自己没有结婚。

    如果我有妻子和孩子,我可能会被焦虑淹没。”

    “4月30日

    结果等了两周,黄晓河还是没有回来。

    剩下的四人根本不可能管理避难所,维持治安。

    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召集愿意配合他们的居民,让他们看守避难所。

    最近每次外出采购物资,都能看到一个疑似感染者的身影。”

    “有趣吗?”

    少年正全神贯注地看日记,突然听到上方的话,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

    急忙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身穿警服的青年。

    “嗯,不好意思,好像是警察丢的,我正想知道失主是谁呢。”

    “我不怪你,你想读多少就读多少。”

    “不是,但...”

    “对了,你有没有犯过罪?”

    突如其来的“顺便一提”,让少年觉得话题变化太大了。

    他只是想归还警察掉落的日记。

    但是问你是否犯过罪是什么意思呢?

    听说过少年犯罪之类的吗?

    也许问题是在将人接纳到避难所时将危险的人排除在外。

    他在想该不该把他到现在为止的所作所为如实告诉眼前的警官。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的事情的念头再次出现,少年回答说:“不。”

    “不是”

    “真的吗?”

    “不是”

    为了生存,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

    闯入空屋掠夺食物是天经地义的,必须杀死攻击你的人。

    否则,他们无法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除非从空荡荡的超市偷食物或者报复袭击他的人是一种罪过。你当时在场,不是吗?”

    “也就是说,那些行为是不可避免的?”

    “是的。

    “我懂了”

    听到少年的话,民警将注意力转向了体育馆里的人。

    仍然不活跃的人。

    如果这样生活了将近一年,自然会失去活下去的意志,更别提活泼了。

    警官看着那些人,道:

    “这也是一个很大的罪过。永远无法挽回的事情。”

    “是这样吗?”

    “你确定你没有犯罪,一个错误?”

    少年对警察的语气有些恼火。

    就好像他是个罪犯什么的。

    当他正要这么说时,他觉得有人说,“真的吗?”

    他真的是对的吗?

    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不可避免的吗?

    你能说他对发生的一切不负责任吗?

    这样的想法立刻充满了他的脑海。

    “不,这不是他我的错。我没有错。”

    “真的”

    警察这么说着就背对着少年走了过去。

    当他离开时,他注意到胸前挂着一个带有名字的名牌。

    想起将日记本还给主人的初衷,少年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然而,他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因此放弃了追铁手警官。

    稍后再找其他警察交给失主。

    这么想着,少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本。

    “5月5日

    最后,避难所发生了一起命案。

    因缺乏口粮爆发了一场战斗,似乎发展成了一场谋杀。

    肇事者已被抓获,目前正在接受调查和处罚。

    似乎居民中要求立即执行死刑的呼声越来越高,但怎么办?

    鉴于外部环境,将没有检察官、律师或法院。

    目前,罪魁祸首被关押在一个闲置的仓库里,但去们不能永远这样下去。

    去个人反对杀害罪犯。

    警察的工作是抓捕罪犯,而不是将他们绳之以法。

    目前,我们将与居民交换意见,决定未来对肇事者的处罚。”

    “5月6日

    决定将罪犯驱逐到远离避难所的地方。

    许多人想要死刑,但最终他们还是被放逐了。

    我觉得这很好。

    我个人认为,如果允许死刑,以后再小的事情也得严惩。其他同事也持相同意见。

    首先,许多人在外面死去。

    我们不应该减少这里的人数。”

    “5月8日

    最近,他觉得他和居民之间有一堵墙。

    有几次他刚出去就被骂,虽然他没有用暴力,但他被包围了,动弹不得。

    他们的论据似乎是警察太嚣张了。

    的确,为了管理避难所,居民被迫背负着重担,他知道其中有一种专制的一面。

    但这也是必须的,有不少事情是没办法的。

    我希望你能理解那部分。”

    “5月10日

    朋友失踪了。

    他外出采购食物时,遭到一群感染者的袭击,显然是留在那里让居民逃跑。

    他迅速组建救援队前往被袭击的超市,却不见楚歌警官的身影。

    由于现场有血迹,相信他是被感染者袭击,自己也被感染了。”

    “5月12日

    一名居民有一把警用手枪。

    然而,经过进一步调查,这支手枪属于楚歌警官。

    前两天,他和楚歌警官出去采购物资时,勾结战友,从背后偷袭了楚歌警官。

    似乎是在他从晕倒的楚歌军官手中夺过手枪时被感染者发现,当场丢下他逃走。

    他之所以袭击楚歌警官并抢走他的枪,是因为他不喜欢他明明是警官,却一脸嚣张的下达各种命令的样子……

    该男子表示,身为公务员,却对普通市民发号施令感到厌烦。

    不开玩笑,我们不是奴隶。

    就在他写这本日记的时候,愤怒在涌上心头。

    楚歌警官是我的部下。

    两个月前才交了女朋友,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认真履行职责的优秀警员。

    他们因为不喜欢他而攻击他,把他丢在感染人群中的行为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我已经决定要做什么了。

    明天,我会抓住并处决那个男人的同伴。”

    “5月13日

    我审问了这个人,并拘留了所有袭击楚歌警官的人。

    之后,聚集了所有的居民,将罪犯套在脖子上,从教学楼的屋顶上推了下去。

    我们的政策是错误的。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居民们仍将他们无能为力的群众作为武器来炫耀自己的权利,并试图将他们的所有责任和义务强加给我们警察的公共权力。

    即使他们什么都不做,嘴巴很好,也无可奈何,他们还是躲在安全的地方,只把危险的工作强加给我们这些警察。

    即使我们为疏散中心的运行和维护而孜孜不倦地工作,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告诉我们这样做还不够,这样做行不通,那就让他们做吧。

    这是我耐心的极限。

    从现在开始,让他们做他们认为最好的事情。

    很明显,你们不能作为一群朋友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为了生存,我们必须带头并以尽可能多的人活着的方式思考问题。

    那样的话,负担会加在居民身上,自由会被剥夺,但也无可奈何。”

    “5月15日

    因没有足够的口粮而袭击餐饮服务商的人将以扰乱秩序的罪名被处决。”

    “5月16日

    有人抗议说我们的方法一团糟。于是将他们全部拘留,并以扰乱秩序的罪名处决。

    “5月18日

    五人逃离校园。想走的可以走,我们的负担也会相应减轻。但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校外生存。”

    “5月20日

    两名逃跑的居民回来寻求帮助。其他三人据信已被杀害。因为有被感染者带回来的危险,所以以危害收容所罪当场处决。”

    “5月25日

    收集与我们合作的居民,组成一个自卫团。今后,我会要求他们配合疏散中心的安保和打击工作。与同样的居民交谈比脱颖而出要容易得多。”

    “6月1日

    民团成员和在外面采购物资的居民遭到感染者袭击,三人死亡。

    有两个人在被感染者咬伤后返回收容所。

    有居民找我们帮忙,因为我们可能有抗体,结果还是人的时候就被杀了。

    一旦被感染,就连我们也无法应对。

    这是一个残酷的故事,但这是为了保护居民的安全。

    这是没有用的!”

    “6月10日

    出现疑似流感患者。

    目前已有15人被感染并被隔离,但尚无令人满意的治疗手段。

    只有一个医生,但没有药,所以无法治疗。

    正在考虑如何应对”

    “6月15日

    流感流行仍在继续。

    10名老人和婴儿因环境恶劣、缺药死亡。张白中尉也被感染,目前正在隔离中。

    如此一来,现在能动的警察就只有两个了,包括我自己。

    我先去医院取药,但已经烧成灰烬,一无所获。

    我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法。

    但是,要征得居民的同意将是困难重重。

    但我必须这样做。”

    “6月19日

    又有八人死亡。

    所有疑似流感患者均在体育馆隔离,但感染仍在继续。

    另一个警官也感染了流感并被隔离。

    年迈的张白中尉处于昏迷状态。

    我是现在唯一可以移动的警察。

    现在,学校里对流感的恐惧比感染者还普遍,每个人都很恼火。

    利用警察几乎无法移动的事实,伤害和盗窃事件正在上升。

    如果流感疫情放任不管,最终所有人都会被感染而无法行动。

    一半的流离失所者已经被感染并被隔离,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采取最后的手段。

    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药物,我们本可以避免走这一步,但这么说也没有意义。”

    “6月20日

    我向义务警员发出命令,将流感患者连同体育馆一起烧毁。

    这将导致许多人丧生,但这是阻止这一流行病的唯一途径。

    封锁体育馆所有出入口后,在关键点放置汽油和可燃物并点燃。

    火势迅速蔓延到作为患者生命基地的体育馆,顿时被大火吞没。

    患者尖叫呼救,部分未感染患者家属试图打开体育馆门帮忙,但均被枪杀。他不能让病人出去。

    一些居民指责我是屠杀者,但也无可奈何。

    否则,感染最终会传播给避难所里的所有人。

    没有有效的应对方法,有很多人生活在异常狭小的空间里,体力下降。

    批评我的人是错误的。

    既然如此,我想问问那些人,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

    那?

    少年顿时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据日记记载,该体育馆将流感患者隔离后集中焚烧,以防止感染扩散。

    但是,他现在所在的体育馆很普通。

    没有关于另一个体育馆的谈话。

    这是什么---?

    一个滚球击中了他的腿,少年回过神来。

    刚才,一个女孩从一直在体育馆中央打球的孩子圈里跑到少年身边。

    起身准备把球递给她的时候,看到女生的脸,顿时脑袋白了。

    球从他手里掉了下来,在地板上弹跳,发出很大的响声。

    “你……”

    少女的脸,应该不到十岁,看着有些眼熟。

    但是少年明白她不应该在这里。

    因为这个女孩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何萍……”

    几个月前一直和少年一起行动的女孩子,最后被疯狂的狙击手射中全身,痛苦地死去。

    少年当然埋葬了她和其他同伴一起被遗弃时被野兽吃掉的尸体。

    本该死去的少女,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什么也没说,抬头看着少年的脸。

    一双没有感情的玻璃珠眼睛盯着少年的脸,张开嘴。

    顿时,少年的视线出现了极大的扭曲。

    世界在他面前分崩离析,在他脑海中的某个地方,他知道是时候面对他所做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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