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婊子无义,戏子无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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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席兰又看了一眼儿子,“和你父亲一个样。”

    他散漫扬眉,“父亲什么样。”

    “哪个都舍不得。”

    梁纪深带点戏谑的笑意,“他最舍不得您。姚文姬是您的手下败将,翁琼的灵位早已从祠堂撤了,您够风光了。”

    纪席兰没好气哼,可神色平和了。

    梁纪深手一推,把何桑推远些,“高兴了?”

    “贫什么贫?梁延章目前在气头上,你这关怎么过。”

    他一副无所谓的云淡风轻,“不拖累您。”

    大约四十分钟,保姆上齐了菜,梁延章和梁迟徽入座餐厅,纪席兰热情给梁迟徽夹菜,叮嘱他要注意肠胃,梁家的大旗扛在他肩头。

    “纪姨抬举我了。”梁迟徽不进圈套,“梁家未来是大哥的。”

    “你大哥有一份,你也有一份,你如今是梁氏的总经理,经商比你大哥有经验,你大哥不会跟你抢的。”纪席兰挑拨离间完,又装作与世无争,“不像纪深,难成大器,只能托付你们当哥哥的多关照他。”

    梁延章清了清嗓子,“都是我儿子,该有的都有。”

    纪席兰稍稍有了底,勾唇笑。

    “席兰,有一件事与你商量。”梁延章郑重其事,“老二说文姬的病情不乐观,她的心愿是我陪她度过最后一程,我打算接她来老宅住,你要容得下她,善待她。”

    纪席兰脸上的笑收敛得彻彻底底,“你的意思,文姬姐和我们同住吗?”

    梁延章似乎也觉得不妥,没吭声。

    “父亲,何必为难纪姨,本来就不是一家人了。”梁迟徽很有风度开口,“我会转告母亲,她能体谅。”

    何桑捏着筷子,看梁纪深。

    他无比从容置身事外,她索性也埋头喝汤。

    “哪里的话。”纪席兰聪明得很,在梁延章面前扮演一个贤妻良母的做派,“我愿意照顾文姬姐。”

    梁延章十分感动,握着她的手,“席兰。”

    何桑抽出纸巾擦嘴,无意扫过对面的梁迟徽,他眉眼凉薄,显然识破了纪席兰。

    快吃完的时候,梁延章忽然望向何桑,和颜悦色的,“你多大了。”

    她立马撂下筷子,“二十三。”

    梁延章失了魂,沉浸在一段回忆,“翁琼生下梁璟也是二十三岁,花一样的年纪,她是苏州人,所以性子柔情似水。”

    席间只有餐具摩擦的响动,大户豪门规矩森严,老爷子不点名,都不敢插嘴。

    许久,他动情感慨,“她离世有三十七年了。”

    “父亲是怀念翁姨了。”梁迟徽给他倒满酒,“我投资了剧院,告诉他们排练翁姨的戏,您喜欢随时去看。”

    梁延章很是欣慰,“老二有孝心。”

    入夜,纪席兰陪同梁延章出席市里领导的家宴,梁迟徽则不见了踪影,何桑也早早躺下,可翻来覆去睡不着。

    走廊不断传来噪音,她出门查看,对面房间亮着灯,梁纪深在器械架上健身,亚麻灰的纯棉背心被汗水浸泡,紧贴着胸腹,勒出肌理分明的线条,月色里,泛起蜜铜色的光泽。

    他有运动的习惯,因此身材紧实勃发。

    何桑没继续往里走,刚要带上门,梁纪深拾起毛巾擦汗,“吵到你了?”

    她一惊,右手碾过门栓,夹了指头。

    男人闻声回头,一个跨步上前,捂住她流血的食指,“卧室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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